“大
要收拾我也容易，不过要治罪，也得有个罪名才成，大方才也说，这锦衣卫是有规矩的地方，没有罪名，大难道要
菅命吗？”
被陈让连连
问，柳乘风反而定下了神，陈让对自己还有一些顾忌，自己毕竟是佥事的
婿，是侍郎的门生，没有罪名，陈让还不至于到穷凶极恶的地步。
陈让显得已经很不耐烦了，问了这么久，老霍那边问不出，这姓柳的又是牙尖嘴利，再耽误下去，他的脸面如何挂得住？陈让冷哼一声，对刘中夏使了个眼色。
刘中夏会意，道：“大胆，你就是这样和同知大说话的？”
柳乘风朝刘中夏微微一笑，道：“我的胆子比起刘大来实在不值一提，国子监尊奉着孔圣，是儒家圣地，刘大却带着兵马，拿着刀枪围住国子监，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刘大要治我的罪，我还要告你目无法纪，心怀不轨。”
“砰……”陈让狠狠拍案而起，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原本他还想着先给柳乘风栽个罪名再收拾，现在只能动强的了。
陈让大喝一声：“狗东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将他拿下，狠狠掌嘴，看你招认不招认。”
“遵命！”两边的校尉捋起袖子就要动手。
“怎么还没有来？”柳乘风心里有些急了，不过这时候急也没有用，冷哼一声道：“同知大不要后悔。”
“后悔……”陈让龇牙一笑道：“动手！”
两边的校尉已经冲过去，柳乘风也不退避，正在这时候，外
传出一个声音：“指挥使大到……”
大堂里，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肃杀气氛，被这一呼喊，立即冷却下来。
陈让双眉一拧，心里想，指挥使大来这里做什么？
正是陈让心中惊疑不定的功夫，牟斌负着手，大喇喇地跨槛而
，陈让无奈，只好带着刘中夏一起离座，给牟斌行礼道：“卑下见过指挥使大。”
陈让行过了礼，微微一笑，道：“牟大好雅兴，今
怎么巡视到内西城千户所了？正好，今有个以下犯上的校尉在等候处置，大要不要亲自审问一下？”
牟斌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理都不理陈让，目光落在柳乘风的身上，开
问：“你就是柳乘风？”
柳乘风朝牟斌行了个礼，道：“卑下内西城校尉柳乘风见过大。”
牟斌莞尔一笑道：“果然是仪表堂堂，也难怪王大看中你，听说你从前是革去了功名的秀才？咱们卫所里识字的不多，能通读四书五经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进了锦衣卫所，需好好用命，就算没了功名，可是大丈夫只要有本事，在哪儿都能出的。”
柳乘风连忙道：“谢大提点。”
牟斌含笑，如沐春风地继续道：“提点谈不上，事在为嘛，当年我锦衣卫的时候，也不曾想到有今，你比我好，我在你这个时候，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呢。”
牟斌与柳乘风旁若无地寒暄，让略显尴尬的陈让与刘中夏不由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都感觉出事
已经不同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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