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连忙过来道:“老爷。”
王鳌道:“去部堂里一趟给老夫告个假,就说老夫身体有恙,暂时请吴大代为坐堂。”
来福连忙道:“是,小这便去。”
过了一会儿,王鳌又道:“健儿。”
其中一个公子模样的站出来,对王鳌叫了一声爹。
王鳌笑道:“你去国子监一趟,把一个叫柳乘风的坐堂校尉请来,态度客气一些,老夫有话和他说。”
这王建是王鳌的次子,如今也在国子监里读书,一听到柳乘风,便想起那个新来的校尉,不禁道:“爹,请一个校尉来家中,若是被听到,只怕要影响到爹的清誉。”
王鳌横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叫你去便去,哪里有这么多啰嗦?”
王建一见王鳌发火,立即可怜地朝王夫
看过去,王夫
便笑道:“你这还不明白?你爹鼻子上的
瘤,就是拜这
所赐才消去的,请他来家中一会,谁会
嚼舌根子。”
王建听了母亲的话,才恍然大悟,道:“我这就去。”
打发走了众,王鳌到了府中的客厅,坐在柳木椅上吁了
气,想到
瘤消去,整个
都轻快了几分,且不说形象问题,就说自己这太子讲师,就因为形象不雅,所以出
东宫时经常受那太子朱厚照的嘲笑,几个太子讲师之中,自己与太子的关系最为疏远,说来说去,事
就坏在这
瘤上,现在
瘤没了,同僚再不敢偷偷取笑,皇上和太子也不会心生嫌恶,王鳌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
王夫在那边叫
斟了茶来,含笑道:“老爷,今儿也算是大喜的
子,既然是请了那校尉来,是不是要给他在府里留下饭?尽一下地主之谊,也好感激一下
家的恩德?”
王鳌不禁苦笑,想到此前自己还和那姓柳的拌嘴,甩袖而去,现在又把请回来,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开
,他想了想,道:“那就叫厨房多做几样菜,把地窖中藏着的那一坛酒也取出来,若是他肯留下用个便饭,也省得到时候招待不周。”
王夫点了
,便去张罗了。
王鳌仍旧坐在这儿喝了一盏茶,现在这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满脑子都想着自己相貌堂堂地出现在同僚面前让大家目瞪呆的场景,便忍不住失笑起来。他这一辈子可谓幸运到了极点,自小聪明伶俐,英俊潇洒,随后在考场又是一路凯歌,过关斩将,仕途上也是一帆风顺,天下的美事都被他占了个
净。偏偏就因为这么个疙瘩,折磨了他数年之久,现在终于不再为这么个
瘤而烦心,这心
自然舒畅到了极点。
过了一会儿,王建匆匆过来,气喘吁吁地进了客厅,王鳌见姓柳的校尉没有跟来,便不禁板着脸道:“怎么?呢?”
王建道:“爹,我去国子监问过了,说是有给那校尉告了假,只怕那校尉这些时
都不会去国子监了。”
“告假……”王鳌双目阖起,捋着胡须不禁思索起来,随即摇摇苦笑道:“为父知道了,一定是那姓柳的校尉昨
与我拌嘴,以为得罪了老夫,吓得不敢去国子监。哎,他当老夫是睚眦必报的小
了。”
王建道:“既然不在,咱们也尽了心意,索等他什么时候去了国子监再说就是。”
王鳌却是郑重地摇,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圣
的教诲。再者说,老夫还有一件事倒是要请他帮衬,你去知会马房一声,让他们备轿,待会儿老夫要去温府一趟。”
王建哦了一声,飞跑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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