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外面的几个庄子,都驻扎着唐毅的护卫,严防刺客。甚至最糟糕的
况下,他也能逃出京城,赶快扬帆出海,溜之大吉。
别怪唐毅如此小心,实在是危机
发之迅猛,超出了他的预估,唐毅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从四月中旬开始,又有朝廷的禁令下达,所有钱庄票号都松了
气,可是没过两天,就有大批的百姓涌到了钱庄,要求取回存款。
钱庄的管事都吓了一跳,存在钱庄安全又保险,还能得到利息,没到期限就把银子取走,可是没有利息的。
他们这么一说没有吓到百姓,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主意,一定要取走银子,不给利息也无所谓。
难不成你们晋商还要自大嘴
,自毁招牌吗?
无奈何,只能把银子
给百姓,可是兑换的越来越多,仓库里的存银越来越少,各地的主事没有一个不心惊
跳的,
了一辈子生意,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局面,他们纷纷向总行求援。
四方告急,八面漏风,合盛元的总行已经是焦
烂额。
张允龄和王崇观等
一个
两个大,光是四月份前半个月,就烧了三千多万两银子,照这个势
下去,五月份他们手里的流动资金就会消耗
净。
怎么办,要怎么办?
商量了许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出售不动产。
把手里的田产,作坊,商号客栈,甚至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通通卖出去,换成银子,应付眼前的危局!
“一群傻瓜,你们还在梦里吗?”
沈梅君将几份报纸摔倒了桌案上面,还把张允侠的茶杯都撞倒了。
“沈姑娘,你要
什么?”
其他
也是怒目而视。
沈梅君冷笑了一声,“你们好好看看,这几份报纸有湖广的,有济南的,有开封的,都在说什么白银危机,说什么银行券不可靠。而且这些报纸背后,都是
通行一系的
在支持,你们还不醒悟吗?”
王崇古皱着眉
,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
到尾,就是一个
谋,一个断送晋商百年基业的
谋,你们都被算计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张允侠闷声问道。
沈梅君看了看他们,笑道:“四个字,断尾求生。合盛元已经保不住了,发行银元,掌控大明经济命脉的美梦也别做了。赶快收手,还能保住多年积累的财富,然后在徐图恢复,变卖祖产,现在这种时候,有谁会接?
通行吗?不会的,告诉你们根本不会,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落井下石,把你们都置于死地!”
沈梅君突然充满了悲愤,不停跺脚,捶打桌面,好像是个疯子。
真是可笑啊,小站一役,扳倒徐阶,平定俺答,清丈田亩,藩王作
……差不多七八年的时间,晋党着实算计了唐毅好几次。
一贯睚眦必报的唐毅竟然没有翻脸,反而一直忍让,隆庆改元之后,晋党不但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士之位,还保有吏部,兵部,都察院,全都是实权衙门,举足轻重。
可笑从杨博以下,晋党中
都小觑了唐毅,以为他没有本事撕
脸皮,结果就一次又一次挑衅,一次又一次招惹那个疯子。
终于,
家出手了,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只是轻轻一伸手,就把晋商推上了万丈悬崖。
“认输吧,你们斗不赢的!”沈梅君留下了她的忠告,踉踉跄跄跑出了房间。
只剩下张允侠和王崇观等
,大家面面相觑,真的要放手吗?
晋商二百年的金字招牌啊!
难道就要毁在他们手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