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读书看得远,看得
,”纪登科这才稍微好受点,满意的点点
。
在这里修整两天后,梅悠兰的脚算全好了,纪登科向大娘告别,向八路军总部走去。曾佩芹也没有留下,三天时间,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她比纪登科他们还早一天离开了小山村。
在春天的山野里行军,很是惬意,山花烂漫,绿野盎然,轻微的山风送来悠悠的山歌。
“山药蛋开花结疙瘩,圪蛋亲是俺知心。半碗豆子半碗米,端起了饭碗就想起了你…”梅悠兰听着有趣,轻轻的低声应和,小分队中有战士开始高声回应:“….翻过那桃花岭来淌过那杏花海,憨憨的哥哥他看花呀啊个呀呀呆,啊花丛里小阿妹摘一朵山花戴,
儿好风采啊个呀呀呆……。”
这个举动让梅悠兰目瞪呆,要知道这是部队在执行任务,在行军途中,这样作不是很容易
露目标,可纪登科却没管,待战士唱完后,又鼓动的叫道:“山麻雀,再来一个”
山麻雀回看了看,有些害羞的看了梅悠兰一眼,然后才扯开嗓子唱到:
“八月里来秋风儿凉,(啊么得衣儿哟)
咱兄弟那个三(得儿)三
去打了酸枣。(啊么得衣儿哟)
大哥他手拿竹(呀吗)竹竿竿儿,(啊么得衣儿哟)
二哥那个又提,(得儿)又提竹(呀吗)竹蓝蓝。(啊么得衣儿哟)
这山上看见那个山上高,(啊么得衣儿哟)
那山上(那个)酸枣(得儿)酸枣长(呀吗)长得好(啊么得衣儿哟)
……”
纪登科一直走在梅悠兰前面,山道狭窄,小分队只能以单行方式行进,纪登科回看了看梅悠兰。
“这是我们太行山山歌,战士们很喜欢。”
“你们不怕露目标吗?周队长他们行军时,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梅悠兰似乎对前几天的行军有些抱怨。
“不会,你没听见歌声吗,这就是说,几十里内没有敌。”纪登科满不在乎,这里是八路军的地区,没有土匪,没有伪军,没有鬼子,只有八路军和gcd领导下的武装力量。
歌声连连,山道漫漫;小分队很快翻过两个山,在一处山窝停下来,休息吃午饭。山窝中有三棵巨大的松树,地名也就是三棵松,战士们没有聚在松树下,而是散开,各自找了块地方吃着自己的
粮,不过,梅悠兰注意到,虽然纪登科很自信,可依旧派出了警戒哨,一前一后,两个警戒哨。
两声呼哨传来,纪登科站起来,目光转向侧面的一个山道,这块山窝也是个三岔路,另一条山道沿着山谷过来。不一会,从山谷中陆续出来一行
,这行
到了三棵松,也停下来,负责的
部看了看纪登科他们,叫了声休息。
梅悠兰很惊讶,这行显然很不正常,六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散开在四方,中间是二十多个被捆着
,这些
的服装五花八门,有穿八路军军装的,有穿长袍的,有穿本地土褂的,脚下有的是皮鞋,有的是布鞋,有的是
鞋。
这行没有双手被捆着,一条麻绳从
拉到尾。随着命令,这些
就地坐下,梅悠兰很敏感,她立刻注意到,纪登科目光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
绪,好像是不忍,又好像是烦躁,还有….,梅悠兰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是厌恶,对是厌恶。
这让梅悠兰非常感兴趣,厌恶,这位参加过长征,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军,居然对自己
有厌恶感,这可奇怪了。这些
是什么
?梅悠兰仔细打量他们。
八路军没有军衔,不过这不妨碍梅悠兰迅速找出他们中的部,因为这队
中只有一个
腰间别着手枪。这个
部不象很多八路军
部,面色比较白净,他浑身上下收拾得
净净,脚下的布鞋有些赃,不过绑腿很
净。而其余的战士则与其他八路军战士没什么两样。
“他们是什么?”梅悠兰悄悄问纪登科,纪登科有些犹豫,好半天才答道:“不清楚。”
白脸部看了他们会,梅悠兰就感到这个目光是居高临下的,有种被俯视的感觉,而且这个目光还带着
的怀疑。
“老纪,原来是你呀。”白脸部认出了纪登科,脸上浮现出笑容。纪登科上下打量他,显然想不起在那见过这个
。
“我们在军分区见过,你忘了,去年,和戴书记在分区整风大会上,我们见过。”白脸部热切的说,纪登科是长征
部,这些参加过长征的军事
部,在政治上是很受信任的,而且纪登科还是一方面军出身,井冈山上下来的,政治上没有丝毫瑕疵。
“哦,是,是,你当时是在戴书记旁边,”纪登科还是没想出来,胡点点
,他们
中的戴书记是分区书记,负责整风和审
,纪登科下
微微冲那队囚犯问:“这些是….?”
“特务。”白脸部语气轻蔑:“这些都是各地查出来的,混进我党,死不改悔的国民党特务。”
“这么多。”纪登科好像很平和,又好像有些随意。
“这是问题最严重的一部分,大部分还在后面。”白脸部说。
“你们抓的国民党特务?”梅悠兰见缝针,
话问道。
脸部怀疑的目光再度落到梅悠兰身上,她的这身装束,在根据地内实在太引
注目了。
“国民党特务,”梅悠兰在语气中加了质问:“我记得现在是国共合作抗
,国民党在国统区抓捕gcd员,周en来先生提出抗议,说是
坏国共合作,现在贵党在根据地抓捕国民党员,请问,这是不是
坏国共合作呢?”
“你是什么?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白脸
部眼色顿时凌厉起来,那几个战士也警惕的看着梅悠兰。
“无党派士,重庆渝州晚报记者梅悠兰。”梅悠兰冷笑下:“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是国民党特务,也该抓起来,就像他们一样。”
“你,….,”白脸部的反应还是很快,他立刻明白梅悠兰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能到从重庆到太行山的记者,肯定不同凡响。纪登科暗叹
气,上去将白脸
部拉到一边,低声说话。
梅悠兰没有管他们,径直走到那群囚犯中,仔细的审视这些囚犯,那些战士则警惕的盯着她。梅悠兰从走到尾,她忽然感到其中有个男
部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你们是国民党党员吗?”梅悠兰眼珠一转,突然开问道:“我叫梅悠兰,是从重庆过来采访的记者,如果你们是国民党员,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我会向gcd方面
涉,让他们释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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