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山坡上，修建着几处坟茔。
宛城之战发生在一年前，曹昂死去的
子离如今并不是很远。
曹
派了专
看顾他的坟墓，主体由石料砌成的坟
并没有太
的杂
。
“大夫疼
长公子，就连我都知道。”许褚说道：“曹公每次提起长公子，都会扼腕叹息。”
“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曹铄说道：“来到坟前祭拜，不过是给活一个安慰罢了。长兄死了还有我们来祭拜，想想那些死在
世中的百姓，或者是兵败被杀的豪雄，他们的坟如今恐怕已经是蒿三尺。”
“公子说这些。”许褚撇了下嘴：“很多还是葬身荒野，根本没有坟。”
“这都是命！”曹铄坐在地上，仰脸躺下，望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命里注定他们该死了，想躲都躲不掉。”
“也不知道我们的命数在哪。”许褚说道：“这世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
“仲康兄真想世早些结束？”曹铄问道。
“谁能不想？”许褚说道：“整天这样打打杀杀，连个安生子都过不成。”
“如果不是世，你怎么会来到曹家，又怎么会留在父亲身边？”曹铄笑道：“世有坏处，也有好处。至少对你我这种有些能耐的来说，它带来的并不只是坏处。”
许褚没再言语。
曹铄说的也没什么错误。
如果不是世，他确实不可能遇见曹铄，更不可能来到许都投到曹帐下。
对大多数来说，世是场噩梦，可是对他这样的来说，世却是个机会。
飞黄腾达的机会！
“母亲肯来到这里，就是没打算把张秀怎么样。”仰躺在地上，曹铄闭起眼睛：“她之所以悲戚，不过是见坟思，一时难以自抑，等到下了山也就好了。这会上去劝说，无非是在他伤
上抹一把盐，并没任何用处。倒不如让她哭个痛快。”
许褚没再吭声。
曹昂的坟前传来几声锣响，张秀亲手点燃了香烛，跪伏在地上，开始了祭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