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刘备再怎么冷静自持,在听到眼前这正是传闻中那个惊世骇俗的
的时候,他还是维持不了真正的冷静。
原先因为郑平出色的仪表与风度而起了多么强烈的结之意,现在就有多么想退后重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无关退缩,亦没有嫌弃之意。刘备只是单纯的觉得,能将曹气得那般失态的
,他还是少接触为好。
刘备已经做好了被无缘无故一脸,然后唾面自
的准备,哪知郑平没有说出任何惊世之语,反而算得上客气有礼。
刘备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到底是传言有误,还是他眼前这并非那个“祢衡”,而是姓名发音近似的另一
。
说是去看儿子,实则藏在前堂后面那间小房间窃听的曹亦有几分心塞。
这祢衡见自己的时候总是没有一句好话,为什么在刘备面前如此正常,难道他也被刘备的“亲和力”折服,对他特殊照顾?
曹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微妙感觉,若一定要形容,大概是自己和隔壁老刘各种了一块田,结果自己家的田每天下冰雹,而隔壁家的田每天都暖阳细雨
流上,忍不住怀疑
生,对命运不公仰天长叹。
他这还没“叹”完,就见郑平已找了个席位坐下,让郭暄与李进坐他两边,等候侍
上蜜水。
司马懿夫也坐回了原位,正好位于郑平等
的对面。刘备左右巡视,发现两边各形成一个小圈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坐哪边为好。
汉代的会客堂屋往往呈一个倒“u”型,上首坐主,两侧坐来宾。
上首是留给曹的位置,他肯定是不能坐的。
如今郑平那边已坐满席位,而司马懿这边虽然只有两个,却是一对夫妻,他一个陌生
坐过去算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刘备竟产生一种自己被多余的错觉。
但他的心智异于常,陷
此尴尬的境地,怡然不惧,索
就地而席。
他正打算随扯个话题,活跃一下氛围,就见郑平突然将视线转向他,不疾不徐地道:“将军还是坐在席上为好……”
刘备道:“无妨,何处不为席?”
他说得畅意而爽直,却得到郑平意味不明的眼:
“方才二公子进门时,恰好在门边吐了一遭,虽已被清理过,但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