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叫他上心的,另有其事。
“你这些天早出晚归的,上哪儿去了。”
郑家那摊子结了,也没见他嚷嚷着要回浮城,老将军眼放光,
瞬间提起来了。
郑瞿徽被问得语塞,将回话在脑子里滤了一遍,最后仍是一言不发。
难得看见外孙吃瘪,老将军又是好又是服气,确实不好对付啊。
“你不说,就没知道了么。”
话音刚落,“砰”一声,桌上被放下了什么。
郑瞿徽抬了抬眼,面前搁了一份早报,娱乐版,外公素来不看这些的。
版面登的是他苦等在蒋宅门外的照片,标题倒是很温。
郑大少爷痴心暗付,连苦等佳
。
寥寥几语,结合当年与蒋家小姐的纠纷,十几年如一的痴
跃然纸上。
当真是听者感慨闻着叹然。
“出息。”老将军摇啐了句,背着手悠然出了门。
徒留一个蹙眉不展的郑瞿徽。
郑瞿徽到郑家,还没进门,在院门和大堂之间的那段路就开始不安分了。
吉时到了,仪式开始,郑老爷子听说孙子来了连忙派去迎,他大少爷非要先去兑现诺言。
来这儿的重戏是为了给蒋楚表演爬树,参加仪式只是顺便。
管家好说歹说都没用,一旁的蒋楚看不下去了,拽了拽他的手:“郑瞿徽。”
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
他借爬树把她诓骗来郑家,还是在今天这样的
子里,其意图为何,蒋楚猜了个大概。
这会儿闹起来不过是想模糊焦点,她既然都来了,怪罪也是后话了。
收到警告,郑瞿徽极不愿地“嗯”了一声,尔后乖乖被蒋楚牵着手往正厅里带。
一石激起千层。
刚进门,他像一颗榴弹似的砸在郑家眼里,在场老少都惊到了,刹那间。
不知是为他愿意回来而诧异,还是因为蒋楚的到来而错愕,或者两方面都有。
那么多张色各异的面孔,唯独郑小五脸上的惊喜最真实。
事出有因,又未到春年佳节,仪式简化了繁冗的步骤,从致辞发言到颁谱致谢前后只花了半小时。
就这短短叁十分钟郑瞿徽也待不住,到场只露了个面就拉着蒋楚走了。
许是被多年的不服管教练出来了,郑家二老竟不怪罪。
他肯来这一趟属实难得,其他的……还计较什么呢。
蒋楚也是离经叛道的主儿,可远没有他的肆意妄为,门面工夫都不稀得修饰。
往好了说是真,往笨了说是把闷亏当饭吃的蠢。
“你就不能装一下。”
话里话外似乎也有了前几老太太训诫自己时的无力感。
那像是没听到,不吭声也不作答。
“是这儿了。”
他把她带到花园一隅,两把风车躺椅静静立着,包裹着皮质软包,当年他随手烫出的烟已经不见了。
蒋楚怔怔看着,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
当年,就是在这,他不怀好意地“骗说”约会,她揣着不知名的心悸傻傻上钩。
“这回再给你拿什么好呢,纸巾?”
揶揄耳,那
弯了一对凤眼,嘴角勾出玩味的笑,等她发难。
附了个白眼,蒋楚懒懒搭腔,“别有爬脱了鞋就好。”
她损的
才可是厉害多了,再不是从前垂着两行泪闷不作声的小可怜样儿。
旧事重提,郑瞿徽也没觉得下面子,只一昧地笑看着眼前嘴硬的。
是了,他有什么样子是她没见过的。
“等着,我这回给你拿个值钱的。”
说完,也不管她反应,转身一蹬一翻,叁两下就上了二楼。
卧室的阳台门被关死了,只见依样画葫芦越过两间屋子的阳台翻进了另一间房。
蒋楚在楼下看了全套,顿时心下戚然。
以他这副身手,那在叶钰的别墅里确实是让得没余地了。
倒计时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