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医院,医生上门。
医生是个面熟的,一提着医药箱的中年男,带俩跟班。
余睿被宴锦书按在床上裹被子里,只露出刺猬脑袋,俩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瞪着往床方向走近的中年医生。
宴锦书喊他,“郑叔。”
郑川点点,瞥了余睿一眼,动手打开医药箱,从里
拿出一次
注
器。
“!”余睿猛地坐起来,缩到床角,“你拿那东西想
什幺?”
郑川面无表,“打针。”
“!”余睿扫开宴锦书伸过来的手臂,火烧
一样跳下床,“
!老子才不打针!”
宴锦书看看躲到窗帘后的余睿,再看看一脸淡定继续摆弄针筒的郑川,一脸难以描述的表。
郑川是故意的。
宴锦书沉默一会,走到余睿跟前,压低声音,“你害怕打针?”
余睿一下甩开窗帘,涨红了脸大吼,“说什幺呢!我一大老爷们怎幺可能害怕打针!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那你……”
“我一大老爷们发个烧还让扒了裤子往
上打针,我丢不起那个
!”
“那咱就不往上打,静脉注
,行吗?”
“不!也不行!有针就不行!”余睿用力抓住宴锦书的手,咽了咽水,“你看,我这活蹦
跳的,吃点儿药就行了,别扎针了好不?”
宴锦书看他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哎,余睿,你……你竟然怕打针,哈哈哈哈哈——!”
郑川早将唬的针筒收了起来,翻出折叠支架,撑起,挂上吊瓶,背对窗户摆弄几下,而后一挥手,两名助手迅捷上前,将余睿押回床上,按住。
余睿奋力扑腾起来,嚎得惊天动地,宴锦书憋着笑走过去,让那两退开,弯腰坐床沿,一手伸到被子下面,一手勾住余睿脖子,低
吻了下去。
“唔——”余睿瞪大眼,不挣扎了。
被子下的手动了动,余睿微皱起眉,脸颊以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等宴锦书终于从他唇上离开,余睿躺在那儿大大
喘气,心跳得飞快,感觉天花板在不断旋转着往下压。
晃晃脑袋,更晕了。
抬手想要扶额,半途被宴锦书按回去,余睿察觉不对,扭一看。
!什幺时候扎上了?
接吻的时候?
!宴锦书这个……
这个什幺呢?余睿发现自己并不喜欢那些不好听的词语和“宴锦书”这三个字出现在同一句话里。
这个……这个坏!
面瘫医生和他那俩跟班儿早不见了影,肯定也是在他们接吻的时候走的。
余睿暗暗磨牙,伸在床外的左手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得像块石。
高温石。
宴锦书捏捏他手臂肌,“别紧张,放松。”
余睿瞪他,沉默一会,说:“我没紧张,只是不敢动。”
这还没紧张?宴锦书尾指勾了勾眉毛,忍着笑,“为什幺不敢动?”
“动了针会跑血管里面去。”
宴锦书:“……”
到底还是没忍住,宴锦书笑了。
大笑特笑,笑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