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
老朋友们一个个都……
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有华儿在身边？这是一个；有萱儿姐弟在身边？这算一个；有萱儿的孩子，这也算一个；可，能说到心里的
却没几个。
就在我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的时候，华儿伏在床边，道：“爸爸，我还在，我陪着您，您也知道，您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您。”
我想了很多，很多。过去的，曾经的，现在的。
是，过去那么多年里，我有过跟朋友们的友
，有过跟妻子的
，
也有过跟
儿的激，也有过对萱儿姐弟的亲……我独独没有的是儿病愈后的亲……
是，曾经的我是那样的一个三观端正的青年，中年甚至是儿患病前的好父亲；曾经的我却是丧失了端正的三观，把儿秦华当做自己的一般祸祸了她后半辈子……
是，现在的我，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已故妻子罗箐的警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甚至是无视，带坏了儿的三观，带坏了萱儿姐弟的三观遭到报应，风烛残年的糟老
子……
这是我想多了么？
萱儿姐弟或许不会这么想，华儿也不会这么想，他们想的可能是萱儿姐弟后半辈子幸福的生活还得继续；华儿想的可能是如果没了我，她可能会随我一起向她的亲生母亲罗箐解释，想的可能是向她已故丈夫谢志华忏悔她身心对我出轨吧？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兴许，崔判会在功过簿上如实记录，兴许，十殿阎罗会在堂上参看我这辈子的种种过往，而后，十八层地狱挨个走一遍，一同前往的，兴许还有华儿。
三生石上兴许照不见我、罗箐和华儿，孟婆汤却是少不了要喝上一碗；
回六道，兴许只有妻子罗箐和妻弟罗翔能投胎为，而我和华儿……却只能在畜牲道和地狱道反复回吧？
昏暗中，我仿佛看见凄苦的罗箐在义愤的罗翔搀扶下跪在阎罗殿前向十殿阎罗哭诉；我仿佛看见崔判拿着笔在功过簿上勾画；我仿佛看见十殿阎罗怒气冲天；我仿佛看见地藏垂眸；我仿佛看见牛马面一脸凶恶，我仿佛看见勾魂索魄的黑白无常拿着锁链对我笑笑呵呵；我仿佛看见孟婆端着汤就站在眼前……
我不知道，守候在我床边的华儿憔悴了很多，瘦的不成形；我也不知道，我何时僵直的身体现在仅剩下眼睛能缓缓张合，我仅仅知道，我能活在世间的时
，已经不多了。
“爸，我不后悔。”
华儿在耳边呢喃着这句话。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没有后悔这一辈子这么活着；也不后悔万一我离世后她也会跟随我一起。
儿不曾后悔，我后悔了么？
是，是没有办法回答。后悔过华儿病愈前照顾她一个成熟大小如厕乃至赤身洗浴？没有；后悔过儿给我下药趁机让我进了她的身子泄
体
？我想，我还真不好回答是否后悔；后悔儿病愈后曾把着她身子在她体内冲刺？这还真没法回答是否后悔。因为，
之中的男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看，我成功的把身下的穿刺，我成功的把身下的带高
，我成功的把体
进肚里；中的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看，我成功的让男在身体里攒刺，我成功的让男在我身上高，我成功的把男的
纳体内
处，我还将为我的男生儿育，即便因此身陨也不后悔。
是，不曾后悔，儿是如此，不曾后悔做我儿，不曾偶会和志华结为夫
，不曾后悔生下萱儿姐弟，不曾后悔把身体给我祸祸几十年；我……
后悔了么？
我想，这个问题我始终没有办法回答。
努力睁开眼皮，看着因为照顾我身形变得消瘦的儿秦华，我知道，儿从未后悔，也不曾后悔。
我想，思考的这个问题，儿秦华已经给出了我和她的答复。我不曾后悔和妻子罗箐结为夫；不曾后悔一起生下儿秦华；不曾后悔独自带大儿；也不曾后悔儿择婿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支持；也不曾后悔婿罹难儿患病后照顾她一个成熟生活的方方面面；也不曾后悔没有揭穿儿给我下药趁机让我进了她身子并泄她肚里；也不曾后悔和儿秦华既是父，又是夫妻风风雨雨几十年相互扶养的混
关系。
那么，此生，无憾……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