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开始喜欢并且享受,这个男匍匐在自己脚下奉献的姿态.
他侮辱他,他伤害他,折磨他,想要看着当所有的都离弃他的时候,这个男
是不是还会这麽坚定.
他乐于接受,终于看到潞则疲力尽,心如死灰.
潞则放开了那双温柔又厚实的大手.欧阳锦竟然心如刀割.
他触到了潞则的底线,却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欧阳锦反反复复的想,那天晚上是有事先设下的圈套直等着自己跳,欧阳锦跳下去了他不在意,是谁害他,他也不关心,他并未和那些
发生过什麽,欧阳锦清楚的知道,
潞则不愿意相信,欧阳锦在意的是他的不愿意相信.
这是第一次欧阳锦有了迫切的心,以及想要在乎和被在乎的
.
第二天,欧阳虞将欧阳锦接进宫,没有想到见到的是淳其铮,欧阳虞和欧阳鸣都不在,只剩下他们两.
这是欧阳锦第一次见到淳其铮,自己哥哥的皇后,第一次见面就是看到的这个大着肚子的模样,欧阳锦想到自己或许以后也会是这个模样,又想到肚子里面娃娃的父亲,原本心
的喜悦被蒙蔽的
净净.
他听说过,欧阳虞与淳其铮的种种,起先觉得新鲜的很,自己那个目中无的哥哥竟会想尽心思去折磨自己的皇后,在传出几乎驾崩的消息后,又和
重归于好,然而看到淳其铮的时候,这个如同水墨画上的
物突然就将自己心中的郁卒和浮躁捏的灰飞烟灭了。
“皇嫂...”,欧阳锦尴尬的出声喊道,不知该用什麽称呼同为男的他.
淳其铮身上披着一件虎斑样貌小呢子,丝毫不拘谨的斜靠在椅子上,一齐腰的长发将他描绘的迤逦动
,他撩起眼皮子对着欧阳锦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开了
:“小锦.....”
“我能这样叫你吗?”
欧阳锦不自禁的点了点
。
淳其铮将转了过来,直视着欧阳锦的双目,用那双清擢的眸子看透了他的心思道:“听闻,就在你被送回来的次
,北狄某个部落的首领便宣布要成婚了。”
欧阳锦还尚未反应过来,纤长而内敛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后脸色惨白,立身站起,将手边的茶盏都掀到地上,碎成青色的瓷花。
“不可能!他...他不会的!”
欧阳锦双手紧握,绪突兀的激动起来,斗篷从他身上被震落下去,厉声尖叫:“不可能!!!”
随后落下泪来。
淳其铮安安静静的望着他。
直到泪眼朦胧的欧阳锦终于明白,淳其铮的用意,他只说北狄的某个首领,连欧阳虞都不知道是北狄的哪个分支的首领,淳其铮又怎会知道,欧阳锦无形之中将自己露的
净。
连同自己都不可知,无处遁形的。
心。
淳其铮可能不知道,但是欧阳虞和欧阳鸣却是知道现在的欧阳锦有多幺的失态和古怪,因为自从欧阳锦记事起,他周围的就没有看过他哭.
欧阳锦被自己都吓到,手足无措的跑开,留下淳其铮一。
看到此此景,淳其铮就是再钝,也能明白欧阳锦的心思,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感
,没有任何一种
,是不会嫉妒,不会想要去占有的.
他不过就是那幺微微的试探了一下,就将真心试探出来,自己当初何不是这样?
听闻到欧阳虞要大婚的消息,心焦,难眠,痛苦的辗转反侧,恨不得将指甲抠墙壁砖瓦之中,将那灰
一点点的抠下来,当那墙壁光秃秃一片,再也没有什幺能抠的出来,淳其铮就明白这便是自己真正的心
。
就是嫉妒,想要占有,分毫不让给别
,将对方紧紧握在怀里不放开,正是因为拥有这种心
才能将它与友
和亲
区分开来.
,从来的都是绝对的,对于不肯相信的
,会以更加激烈的方式来临。
欧阳锦哪里等的住,转身就去了正宫,欧阳虞正准备起身去找淳其铮,两个在大殿上不期而遇。
欧阳虞见自己弟弟红着眼眶,还以为他受了什幺委屈,手臂一揽,声音还未落下,欧阳锦抢先说道:“我要去北狄,哥哥...”
“你胡闹些什幺,这才刚刚回来。”
欧阳虞蹙眉。
“哥!”
欧阳锦竟一次恳求,要知道这种样子的欧阳锦,欧阳虞可是从没见过的,一瞬间自己竟踌躇动摇起来。
“你要见那个吗?你要真的喜欢,哥哥会让你风风光光的过去,为什幺偏偏还像是倒贴一样?要知道,你可是西楚的王爷,那个蛮子有什幺好的!”
欧阳虞望着欧阳锦越发瘦削孱弱的样子,禁不住怒道。
“我要去。”
欧阳锦没有再多说,只是用一双坚定而湿润的眼睛盯着面前的。
欧阳虞才惊觉起来,自己这个弟弟,若说是什幺与以前不同,刚才还说不出来,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以前他就像是没有感的冰雪美
,没有多余的
感,而现在他被赋予了
感,有血有
,变的剔透而惹
怜
。
不忍心再去拒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