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小公园,其实除了两条秋千和一只摇摇马以外,什么也没有。
在我刚搬进宿舍之前,其中一个秋千就已经断了麻绳;摇摇马也长久没有光顾,长起了青苔。
在一片还算繁华的市中心,忽然多出了一个这样略微败的小公园,显得突兀而且不和谐。
「请假了吗?」保问我。
「请假了。
反正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也不会有生意。
」我说。
过了一会,保中的朋友开车来了。
一辆老旧的枣红色福特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摇了下来,探出了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
「上来吧!」脑袋冲着我们喊。
我们上了车,脑袋并不着急开走。
他打开自己的书包,开始在自己的膝盖上卷起烟来。
边卷还边说:「累死我了,保,昨天……啊,不,今天早上我和西葛他们那边那帮
一直喝到天亮才回家。
结果到了早上八九点,宿舍里开始火警演习!火警演习呐!警报一直响了半个多小时,简直没法忍。
」保露出不置可否的表
,向我介绍脑袋:「这是我朋友,小
向君。
」脑袋像是这才发现我的存在一样,转看我,然后向我伸出手,说:「叫我勇直就行。
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和他握了握手,手上沾上了些烟。
「生快乐。
」我对小向说。
但他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
小向卷好烟,用舌
舔了舔烟纸,递给了我。
「我不抽。
」我说。
他也没说什么,就给自己点着了烟。
他吸一
,缓缓吐出,很享受地呼了一声,一
像臭栗子烤熟了的浓浓的烟味满上充满了整个车厢。
我才知道这不是烟,是大麻。
「走!」小向自言自语道。
叼着烟挂了挡,福特车就像快散架了的大铁皮盒子一样冲了出去。
一路上小向一直在说自己凌晨的遇,嘴里不断蹦出我听不懂的名字。
保似乎很崇拜他,一直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小
向说过的话。
我则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
小向的车虽然
,但是他的驾驶技术似乎很好,开得飞快。
他对各个小巷都很熟悉,七拐八拐地一直在僻静的道路上穿梭。
有时候他应该是开进了狭窄的单行线,对过的来车不断冲他闪灯,但他毫不减速地就冲了过去,潇洒地甩下生后愤怒的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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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林你是个思想开放的吗?」小
向忽然说。
「是的。
」保替我回答了。
「不是的。
」我纠正他。
小向爽朗地大笑,说:「那就好,那就好。
保说你想
一个
朋友。
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啦,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啦。
我一会给你介绍一个很漂亮的生,你一定会喜欢。
」被他这么一说,我居然开始有点期待起来了。
我们在一家装潢考究的小酒屋门停了下来。
酒屋的门的房檐挂着两盏
白色的大灯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