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看表,已是18点半。我忙给豆芽苏打电话,他没好气地告诉我,已经到楼下了。我急匆匆地冲下楼。
换了身t恤牛仔裤的豆芽苏,出众的五官更显清爽宜,正向宿舍门
张望,一看到我,露齿而笑,好看极了。
我抱歉笑着不停道歉,他一扬手,绅士地说“男生等生,天经地义。”
“你应该等过不少生吧。”我打趣道。
他也不犹豫,十分坦然,“那是。”
刹那间,我有种物是非,豆芽苏也长大了的感觉。看着他,漠然而笑。
学友餐厅的菜确实不错,满。我们找了个靠窗的桌边吃边聊,说着说着就提到多年前我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下周社团招新,于是他建议我参加武术社。想想我也没别的兴趣
好,便答应了。
谈笑间,我发现其它桌的不时往窗外看。尤其是
生,伸长脖子,满脸雀跃。我也目光向外,一群
正站在餐厅外的马路边正聊天,有男有
,真看不出哪里特别。
豆芽苏敲敲玻璃,“他们都是校学生会的,中间那个是主席。”
“哪一个”路灯昏暗,又多,我实在看不清楚,随
问道。
“蓝色衬衫,个子最高的那个。”他凑近我秘兮兮地说,“帅哥哦。”
“比你还帅”
夸张地往椅背上一靠,他嗤之以鼻地说“根本不在一水平在线。”
我也没客气,送他个四声的“切”字,再看向窗外,学生会一帮已经走到对面马路。那高个主席忽的停下,转
望过餐厅这边,像在看什么
。只一滞,又回身前行。
唉,可惜没看清他究竟长啥模样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第7节:莫名其妙中大奖
他伸出右手,声音低沉徐缓,“恭喜你可以不用面试直接进学生会,陶心馨同学。”
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专业课不多,以公共课为主。物以类聚以群分,三个和我同班同学的舍友都是勤奋好学的上进青年,整天聚在一起上自习,背单词,连马哲课本都拿出来预习。我跟她们混过两天,实在受不了了,自动退出,以免妨碍
家共同进步。
打电话约陈宁出来,这位姐姐竟然迷上了首都的公共通系统。课余只会捧着张北京地图,坐公
车玩,自得其乐。在她盛
邀请下,我勉为其难地陪她跑了一天,只有上面
挤
,外面车堵车的
刻体会。陈宁姐姐,您继续,我先走。
倒是豆芽苏,有空就约我吃饭聊天。可要上课要训练,他也挺忙。我脆托他帮我买了辆二手自行车,校园内外到处
转,自己玩自己的。
天气不错,上午又没课,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到学校南门外逛逛。刚骑到足球场,就看见球场外的空地上攒动,好不热闹,好像又回到了开学报到的那天。
对了,今天应该是学校社团集体招新。停好车,我也跟随流凑热闹。
招新嘛,为吸引眼球,各个社团都拿出看家本领,花样百出。吉他社的忧郁男撕扯着嗓子自弹自唱同桌的你。话剧社的小帅哥穿着中世纪的戏服演哈姆雷特。街舞社的嘻哈男
们跳得陶醉不已,目无旁
。我跟正月十五赏花灯似的,看得不亦乐乎。都挺有趣,都不想参加,还是武术社比较适合我。
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看到武术社的表演后,我决定再修炼修炼。四个身穿极不合体的大红大绿绸子布练功服的男生,喊着统一的号,手持双节棍,集体自残。
明明身上被打得“砰砰”直响,还要故作镇定,佯装没事。这一忍,脸都变形扭曲了。
其中一个恐怕认为不够过瘾,观众反应不够热烈,直接脱去上衣,露出道道红印,还不咋好看的小身板。喝停另外三,兴致勃勃地开始个
秀。从面部表
到嘴里的嚎叫,完全跟做脚底按摩一个样。
幸亏你们没拿出铜锣,不然我真不好意思不捧个钱场。
不忍再看江湖兄弟们的卖艺表演,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打算继续我的自行车之旅。
没骑多远,一张宣传单映眼帘,“同学,想加
学生会,为全校同学服务吗”
我抬,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生,手持宣传单正友好地冲我笑。
不假思索,我脱而出,“让我当主席,我就加
。”
眼镜男略微愣了一愣,笑得更开,举手指向身后,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我们已经有主席了。”
我侧身,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个男生,正埋写字。身形消瘦,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碎发,刘海将将遮住额
。也架着副眼睛,看不到脸,皮肤倒是很白。
旁边站着三两个生,摸摸索索好像有话要跟他说,又害羞不敢讲。其中一个被另两个捅了捅腰,才鼓足勇气地开
,“学长,我们想加
学生会。”
男生停笔抬,我跟那三个
生反应一样,呼吸不稳,心紊
。我想她们的内心os一定是,哇,帅哥在看我
细眼,高鼻梁,薄唇,我只能照实描述,具体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论别差异的话,和补好牙的陈宁属于一个梯次,有过之无不及。跟哪个明星都不像,反正比哪个明星都养眼。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帅得共愤不算什么,帅到让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厉害了。明明和他完全陌生,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男生的英俊模样好像能嵌
我脑海最
处的记忆拼图之中,可我又实在找不到拼图里他可以存在的具体位置。算了算了,全当我见着帅哥发花痴。
“先填报名表吧。”他淡淡地说,礼貌而疏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