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点道:“是的,我见过此
,也亲眼见他率领山水城的军阵。”
国君又说道:“国中确实没有规定,民众不得在城廓以外换物品。悦耕城主派守备军队以刀枪相向,是无礼在先。可是在城门处发生的冲突,是因为山水城的商队拒
货税。本国可有规定,城主不得单独向另一城的商队提高货税?”
西岭摇道:“确实没有明确的规定提到城主不可以这样做,但原因是根本就无
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
城
货税,对于商队来说当然都是一样的,谁会特意对另一座城廓的商队加税呢?
“至于山水城的商队,打固然不对。但他们若不想
货税,可以转身离去。可实际
况是,高城的守城军士要把他们抓起来打板子,还要罚没收货物,这也与礼法不符。”
国君又问道:“采风大,你去过山水城,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呢?听悦耕城主的意思,是想让寡
以
国的名义惩处山水城,这当然不妥。可是山水城刚刚结盟归附,他们来往
原必经高城属地,我也不想看到国境后方起更大的内
,如何安抚双方才好?”
国君听明况后,心中也暗暗松了一
气,三十多名士兵被杀,他差点以为起内战了,原来只是货税之争。但是他更不想
况恶化,想把双方都安抚下去,于是就问西岭该怎么办。
西岭答道:“我明白主君您的意思,不想看见国中起纷争。但此事由高城而起,做错了事的
若不受惩罚反受安抚,那么效仿者就会更多。方才提到悦耕城主对山水城单独提高货税的做法,依礼法论,也不是没有,但只在一种
况下才会出现。”
国君追问道:“什么况?”
西岭郑重答道:“是国对国之事,比如一国对另一国,边境往来自有关卡,也会对商队征收货税,税值如何视两国况而定,但此权只属国君。至于各城之主,是无权这么做的,因为各城皆都同属于一国,悦耕城主难道还想施号令于国中诸城吗?”
国君闻此言,脸色当场就变了。西岭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悦耕城主的这种做法,不仅是越礼,甚至套得上谋逆的罪名啊!
国君想了半天,又问道:“那该如何处置悦耕?”
西岭答道:“应将事项对国中诸大说明,
由理正大
,按国中礼法处置。”
国君沉吟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引起高城氏怀恨,将来与山水氏的冲突更甚?”
西岭笑了:“主君的担忧很有道理,就看理正大如何处置了,您想手下留
也可以,但不处罚是绝对不行的。如果不这么做,才会引起更大的冲突,甚至是两城内战。有错不罚,只会使
越错越
,所以最重要的是让国
知晓悦耕城主错在何处,而主君处事既宽厚仁慈、又公正严明。”
……
悦耕城主派出使者之后,任怒气难消,从高城来往国都还需要一段时,悦耕暂时没有等到国军的消息,他下令继续在辖境内搜拿山水城的商队。结果守城的军士也真卖力,抓住了两支来自山水城的商队,他们谎称来自别处想混进高城,被罚没收了货物并当众打了板子,还被关了起来。
但很快便发现这是个误会,两支商队并非来自山水城。是守城的军士邀功心切故意这么指认的,又只能放了。可这两支商队怎么会有来自蛮荒中的货物呢?再一打听,原来不少商队最近都跑到山水城去
易了,山水城不再派商队出山,却收税颇丰。
这个消息简直是火上浇油啊,悦耕城主询问属下有什么办法收拾山水城?结果真有献上了一条妙计——设关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