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止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洛阳城的局势,已经基本上平息下来了。
他将手上一叠的报放到桌上,看着面前的几
,微微一笑,问道:“诸君,这事你们怎么看?”
在陈止的面前,站着的乃是陈梓、束、张亢、唐资这四
。
这几都是如今征北将军府的班底,如陈梓就是将军府的长史,束
为主簿,张亢乃是功曹参军,而唐资这位代郡世家出身的青年,则为将军别驾。
听了询问,陈梓就道:“在那政变一夜过后,政局动,整个洛阳约莫五分之一的官员遭到了威胁,其中有不少
更是被当场杀害。”
张亢脸上还有风尘仆仆的味道,似乎是刚刚赶来此处,闻言诧异,就问:“怎么?听说有晋王主持大局,这位亲王颇为宽厚,给广汉王定罪之后,都祸及后代,所以王爵还在,只是那广汉王世子,早些时候被蜀地的李贼杀害,好像是一名次子继位,但郡国却已不在,被安置在司州,这样的一个,又怎么会伤及官员?”
这张亢确实是刚刚抵达,这一路上本就心澎湃,为陈止取得的战绩而兴奋,为自己未来的前程而鼓舞,结果半路上却突然得到消息,说是京城
发政变,甘陵王一顿
作猛如虎,结果
宫之后被排除,长沙王出逃,晋王上台执掌朝政。
整个过程可谓让眼花缭
,登时就让这位沉浸在美好未来之中的世家士
脑子发昏,不过等他大概了解了局势,知道那位晋王颇为敦厚,行事稳妥,更显得老成持重,总算是朝政平稳,没有生出太大的波澜。
既然如此,又如何来的官员死伤?
“是甘陵王与长沙王所为,”陈梓神色如常,“在甘陵王宫之前,特地吩咐了长沙王,让他带着
去将一些原本与广汉王走得近的官员控制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晋王虽然与城中巡查有了约定,及时救助了一些,但更多的
还是遭到了长沙王的攻击,尤其是在长沙王知晓甘陵王的遭遇后,陷
怒之中,挟持了不少官员,不仅伤
,更是直接带出城去。”
“带出城了?”这下,连束都感到有些意外了,显然这部分消息,他亦不清楚,“莫非长沙王并未被捉拿?”
“没有,”陈梓摇了摇,“虽有
过去捉拿,甚至连长沙王率领的京营兵马都有
及时反正,但这长沙王也有武勇,手下亲兵更是惊
,一路护送着冲出了城门,期间有不少百姓遭殃,而大部分的官员伤亡,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张亢点点:“原来如此,是被长沙王裹挟了,那长沙王如今……”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陈止这时出声道:“据说长沙王已经难逃封地,沿途就开始纠集手,似有异动,如果真有什么大动静,恐怕再过不久,咱们就能知道了。”
他的话,却让其他沉默起来,都听出了背后的大凶险,将念
都憋在心里,可眼神
错之间,却都看出了其他
的担忧。
那长沙王本就是先王兄弟,号召力非同一般,同时也是个以武勇、豪爽传扬于世,此番兄长折损在京城,必然不会甘心,若是打着为甘陵王复仇的旗号,真的聚集起有一支兵马,那问题可就非同小可了,说不定洛阳也要落战火之中。
“我知道诸君的担心,”陈止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洛阳乃是天下中枢所在,莫说诸位,便是我陈家也有很多居住在那里,若是真有战
,按就必须确保安全,所以过几
,就会安排
过去接触,你们有什么想要联络的
,可以列出名单,到时会一并拜访,真到了最坏的
况,会安排他们北上避灾。”
听得陈止的郑重承诺,众都不由松了一
气,随后就是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