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种蠢货了宫,便是来招祸的!因此当年明明将
儿嫁给楼临,是最稳固的方法,只是
儿蠢成这样,他便熄了此念。谁知先帝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赐了婚。
既赐了婚,俞国公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帝定的子又着急,他只好在婚前紧急给
儿补了几课,然后送
出了嫁。陛下登基之后,皇后一直无喜信传出,俞国公一则还记得楼临说他有个心悦的姑娘,二则心里也明白,楼临不会让
儿再有孕了。
儿有孕,必是中宫嫡长子,将来若无意外,便是铁板钉钉的太子。
俞家已是皇帝母族、皇帝妻族,再变成下一任太子的母族?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俞国公是个最通透的,岂肯将自家放在火上烤,他原想着,改
进宫,和
儿细细分说明白了,叫她知道其中的道理,反正无论将来哪个皇子登基,都要奉她为太后,让她不要争这一时的长短,她如今忍让一时,这样知
识趣,便是楼临看上的那姑娘
了宫,楼临也必不能亏待她。谁知晴天一个霹雳,俞国公盘算的好好的,突然便知道
儿怀孕了!
“蠢货啊蠢货!”俞国公老泪纵横,“中宫嫡长子固然好,只是陛下若想要靠这个来站稳脚跟,你如何会六年都没有孕息呢?”虽已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始终记得楼临当年说起那位“心悦之”的表
,虽俞国公不明白,他既已登大宝,为何多年都未得偿所愿,但是他不想要
儿有孕,是铁板钉钉的事!
儿多年无所出,竟猪油蒙了心,出此昏招!
俞国公死死盯着她,问道:“你这胎到底是怎么来的,如实告诉我?”
皇后讷讷了半晌,才半吐半露道:“那天……那天我给陛下送了药膳,里面放了些东西,陛下才……”见俞国公眼越来越冷,皇后不由苦苦哀求道:“爹爹,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自嫁给陛下以来,陛下从未有一
……从未有一
碰过我,我还这样年轻,实在不想守活寡啊!”
俞国公一针见血道:“你不想守活寡,便要将全家都害死么?什么药膳里放了东西,不过放了些昏睡的药,等陛下醒了,你便好将肚子的孩子谎称为皇嗣是不是?”
皇后满脸不能置信,“爹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我明明做得隐秘……”
“隐秘?”她做出如此杀家灭族之事,还敢说隐秘?俞国公只想立时掐死她,实在没忍住,又一掌狠狠扇上去,咬牙道:“若不是你姑母还有几分香火
,你爹还有几分老脸面,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皇后死死抱着俞国公的腿,吓得只会说:“爹爹救我!”
俞国公险些真被她气晕!捂着剧烈跳动的额角,老泪纵横。前世修来这种讨债鬼,真是愁死了!
饶是如此,他也不能晕,俯身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最后狠狠威胁道:“若这次你再不听我的,休怪我不念父分!”
楼临听回禀皇后宫中之事,也只是一笑。
俞国公何等明圆滑之
,真会气到在宫中彻底失了智,掌捆皇后?不过打给他看,借此大怒表明立场,挑明关系而已:她做的这蠢事,我家可绝不知
!
皇后之事已出,那他便暂时需要留着皇后这胎。蠢货自己撞在他的刀下,他若再不收割一波,只怕是个
都能盘算到他
上。
废后并不是家事,而是国事。尤其这个蠢货命好,还是先皇赐婚,和他一起服过先皇的丧,哪怕她多年无子,要废她,也必然会引起朝野的震。
好在蠢货自寻死路,俞国公为了保全家族,会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的。
而且……
楼临色软了下来,目光柔和如三月春风。
她快回来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得抓紧最后的时间,替她回来之后,扫除所有的障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