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醒来的是阳光。
分外明媚,却刺痛他的眼睛,于是方窥见一丝灼烈光明的他很快又闭上了。
他皱着眉,俊朗的眉形成了一道
的纹路,宣泄着主
此刻的疲倦,他的意识并不清醒,身体也跟着一起沉重而茫然。
宿醉过后,醒过来的的一瞬间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世间三大无解难题在此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存在感: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什么。
哦,此刻将军大几乎一概不知。
不过很快,他逐渐开始适应了光,脑中灌
的铅也终于往外舀了舀,勉强能想起自己姓甚名谁身处何地,外面的声响也开始断断续续进了他的耳朵。
其实外面挺安静的,对比昨天狂魔舞,今天堪称寂静无声。
想来也是,昨天他们喝得的确不少,他昨天一时兴起也没管,平时里看来也实在是压抑太久,昨晚非常痛快。
可不是,他一坐起来就从窗外看到了不远处一架机甲被拆到一半,部就直接被拆掉了,接在了尾
上,四肢被
净利落地卸下来整齐地垒在一边,活活一个分尸现场,从原本的威风凛凛的雪狮一举进化成傻不愣登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场面十分惨烈。
……太放肆了。
不过因为明天就是法定假的缘故,新成员不过是个藉
,他才有心
让他们这么闹了一番。
今天一群宿醉的酒鬼浑身无力又都赶着回家,想来也是绝不可能主动留下来收拾残局的。
当然,将军大的私心也在。
他老家高兴了,难免会想要别
也跟着高兴高兴。
机甲部向来以军纪严明和无法无天共同出名,谁叫这里多半都是疯子和天才各占领身体一半的贵族子弟。
不过在这么多年来在言将军的带领下,平时多半不敢放肆。
他拖起沉重的步伐,脑海中很快出来了几个零星的碎片,唔……他昨晚竟然喝醉了,而且从记忆看,好像是很早就醉了。
不过没关系,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就算是喝醉了他应该也能保持非常好的风度。
嗯,他脑海中零星闪现了开始几个画面,他记得自己喝醉了就去窗台吹了吹风,绝对不可能做什么怪的事。
这样一想,他的心还是十分不错的。
“哟,大,您醒了啊。”
他听到了劳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点了点,开始准备出去洗把脸。
然而他的动作僵住了。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唔,他记得自己昨天好像穿的不是这么一身。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沈之繁穿得那套。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海中忽然又十分艰难地冒出了几个画面,他有些痛苦地扶住额努力回想着。
嗯,昨天他在阳台吹风,然后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沈之繁的脸。
这里他有说怪的话吗,应该没有吧?
他迟疑地想了想,有些疼欲裂,然而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不,可是,可是如果没什么的话,沈之繁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劳伦从门外探出一个来:“嘿大
,您在做什么呢?”
劳伦不喜欢回家,通常大家放假的时候都会主动留下来值班。
言朔还疼着,手指缓缓地按摩了一会儿太阳
,迟疑了一下,有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