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杨正还是没打消疑虑,“不瞒公子说,我一直往皇上做事,我们杨家也不是什么大户,并不是云州。因心有抱负想报效朝廷,无门路又无关系,只能买通小厮小吏给七王爷齐将军还有柔仪长公主都写过书信,里面详谈过近
时局看法,却没想皇上亲自参访,
民感激不尽。”
萧琮邑道:“本朝官吏都是亲信望族把控,推荐乡绅也是关系和门路,你见不了我很正常,不过今之后,你随我到京城,到时候会吩咐你办几件事看看,如若真有真才实学,必将重用。”
杨正觉得仿佛天降光,整个飘飘然,颇为激动的说:“自从先世祖做过官职,我们杨家已经快四代未曾得到一官半职,皇上垂
定当感激不尽,鞠躬尽瘁。”
萧琮邑笑了笑,又与他谈论今官职变化,颇得感触。
杨正突然拍了下脑袋:“我记起来了,刚才那位公子可是栖霞处李孤?”
萧琮邑心一跳:“你认识他?”
杨正有点激动的说:“我怎会不认识?整个云州和北朝幽云处谁不知。”
这么多天,萧琮邑不是查不到他的背景,这样的轻而易举就可以被
调查清楚。
萧琮邑没继续往下问,就证明并不想听,杨正没一点脸色继续往下说:“十多年前他与曹家在云州决战,几乎把曹家屠杀殆尽,云州都说当天血洗曹府后满天红光,随后下了
雨冲刷血迹
净净!当年闹的满城风雨,惊得京中官员过来调查询问,可他们并非梁朝
士私
恩怨没有办法。才是十四五岁少年杀
不眨眼。”
萧琮邑问:“你亲眼所见?”
“那倒没有,当年我还在外地,我祖父在场,说一个少年手起刀落,从曹府门杀到内间,二十多个曹家壮汉对付不了一个少年,血流成河,大概杀红了眼没有注意,听闻留下几个活
,曹太爷还有一房妾侍不在云州在北朝,之后变故一直放话寻仇报复,不过十多年没听闻此事大概冰释前嫌了吧。唉~”
他叹气大概觉得此有勇有谋
虐杀
,有点可惜。
可是这种事谁又会冰释前嫌?
萧琮邑为他开脱:“其中肯定有其他缘由。”
杨正道:“我听闻李曹两家是世仇几十年近百年,曹家曾经也屠过李家满门,依次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算来那也是北朝的前朝往事,今怎么在皇上身边?”
萧琮邑依然坚持说:“十多年时间相貌变了很多,杨先生既没有见过他,肯定是认错
了,那
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很少出京。”
杨正不想过多说这个话题,当年他的肖像贴满大街,谁不晓得?今
冒然猜想,皇帝并不开心,既然坚持这么说可能真的误会。
他走后,李孤过一会儿才进来。
萧琮邑很直接的说:“他好像认识你。”
李孤完全没有意外:“我知道。”
十多年时光长相再变化,可模样骨像还是可以一眼认出。
萧琮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倒不是因为刚才说的他杀多少,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这样的身份,杀手杀
很正常。只不过当时为了留他用那样的方式,而他又肯冒着云州城认出的危险心甘
愿陪着过来,很是感动。
李孤见他沉默在想事,很自然的说:“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萧琮邑摇摇,“每个
都有自己的过去,我并不想知道。”
李孤盯着他收回眼光不再开。
他们一起回长泰寺时候也不过余下七八天拜佛法时间,二十多天时间真折腾不少事。
寺院正门重兵把守,为了不引注意他们从后院进寺。
天色大晚,月亮格外圆,也很明亮,照着前行。
萧琮邑看出来他有事,会走,会离开,可不知此次离别何时再能相见。
即便一路上心里有很多困惑和动摇,依然非常不舍,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