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黑蚂蚁在他手上绕圈爬行。
小黑蚂蚁那么的小，然而爬得很快，一往无前的冲向衬衫袖
。余至瑶对着它连吹了两气，没能拦住，
急之下只好抬起右手抓它。右手手指是麻痹而又迟钝的，一下子就把小黑蚂蚁给捏死了。
余至瑶想要再捉一只蚂蚁，可是身边再也没有蚂蚁经过。饶有耐
的等了许久，他最后只等来了张兆祥。
张兆祥步履匆匆的从楼内走出，中惊讶的说道：“哟，二爷，这儿多晒得慌啊！”
余至瑶抬
看他：“
嘛去？”
张兆祥笑道：“这不月初了吗，我给杜老板送月钱去。”
余至瑶愣了一下：“谁？”
张兆祥在他面前弯着点腰，一团和气一派
明，正是个标准的管家模样：“就是杜芳卿啊，您把这
给忘啦？”
余至瑶的确是把杜芳卿给忘了。抬手轻轻一挥，他面无表的低下了。
张兆祥满面春风的向他鞠了个躬，然后健步如飞的向外走去了。
乘坐汽车穿过大街小巷，张兆祥在一处小院落前下了汽车。
抬手连拍几声门环，大门应声而开，杜芳卿怯生生的露出了脸：“张爷，您来啦。”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张兆祥的称呼，从“小张”变成了“张爷”。侧身向院内一伸手，他又很有眼色的柔声说道：“大热的天，您请进来喝杯茶吧。”
张兆祥迈步进门，就见房子虽旧，但是处处净。院角花
葱郁，倒也别有一番生机。伸手从长袍袋里摸出一只信封递给杜芳卿，他停了脚步说道：“茶我就不喝了，家里还有事等着我，我坐不住。”
杜芳卿双手接过信封，捏出里面柔软的钞票。试试探探的瞟了张兆祥一眼，他又陪着小心问道：“二爷的腿……好些了吗？”
张兆祥苦笑摇：“都养七八个月了，还是只能从楼上挪到楼下。”
杜芳卿听了这话，便是蹙着眉尖低下去，轻轻的“哦”了一声。
张兆祥向来是把杜芳卿当成下堂小妾来看待。下堂归下堂，可毕竟是主子用过的，自己就该懂分寸、避嫌疑。转身摇晃着走向院门，他也不回的离去了。
杜芳卿拿着信封呆站在院内，心中把余公馆的上下老小掂量一遍，就觉没有一个是细致体贴的，全都粗手粗脚。而余至瑶伤到这般田地，怎能禁得住那帮家伙们搬弄？
黯然伤的叹了一声，他慢慢走回房内，同时想道：“可惜，我是没有资格了。”
第44章他乡故乡
一九三三年七月，哈尔滨。
傍晚时分，何殿英穿着衬衫长裤，意态悠然的走在松花江畔。凉风掠过水面习习而来，他手里拿着一只蛋卷冰激凌，冰激凌融化横溢，他一边转着圈的大舔特舔，一边在岸边长椅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走过的一名
本艺伎，他饶有兴味的打量不休，觉得对方像个花花绿绿的小面。
正当此时，一只
掌拍上了他的肩膀。猛然回过去，他看到了一张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