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有五六个半大的孩子,全都瘦的只剩骨架了,一双双大眼睛全都灰扑扑的,没有小孩应有的活泼色彩,身上还都被戴上了脚镣。
林时远只知道马车一直在往前走,期间停下过几次,应该是为了吃饭,因为自己被硬塞了几回粥。
就这样过了两天,林时远终于退烧了,整个也渐渐清醒,又过了几天,林时远已经完全康复,但是他仍然装成一副病怏怏的。
看守这架马车的壮汉是王婆子新找的,第一次这种买卖,有点可怜这么个看起来就快挺不过去的孩子,就没给他上脚镣。
林时远一直在找机会跑路,怎么都觉得这个王婆子不像个单纯买卖小孩的,看这一身的风尘味,应该是要把卖到传说中的红灯区,虽然上辈子一直缺对象,但也不想这辈子同时找很多“对象”。
听几个壮汉隐约说到,过了前面那片山就离目的地不远了,林时远知道,机会来了。
果然第二天一醒来,就发现外面全是成片的森林,白天他可没把握自己这个壳子跑的过那些壮汉,所以只能等到晚上了。
王婆子和几个壮汉都吃饱喝足后,给这些孩子分了碗粥,就进帐篷睡觉了,等到帐篷里鼾声四起,其它的孩子也全都睡着了,一个瘦弱的小身影才悄悄爬下马车。
王婆子睡在她自己的马车上,粮食都放在最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上,本该彻夜看守这辆马车的护卫也偷偷跑进帐篷睡觉了,谁也没发现,一个小黑影偷偷摸摸用衣服兜了一小袋子粮,在火堆旁摸了一把刀,悄悄跑进了黑黝黝的山林里。
……
王婆子一行刚走没几天,村子里就来了几个衣着不凡的陌生
,这行
也是十分有目的
,直奔刘翠花家里去了。
两个装束一致的黑衣男子将刘翠花夫妻俩提到另一个橙衣男子面前。
刘翠花看着这杀气十足的一行吓得发抖,一个劲的磕
,嘴里不停高呼“好汉饶命啊!”
橙衣不为所动,只问了她一句,“寄养在你家的那个孩子呢?”
刘翠花吓傻了,这难道是那傻子的亲来寻他了,可是当初把他
给自己抚养的男
不是面前这个
啊,刘翠花只好硬挤了两滴眼泪,哭喊着说“我对不起把孩子托付给我的恩
啊,孩子一直身体不好,六岁那年就……就病死了。”
这时又一个黑衣进来了,“屋子里有十来岁孩子穿过的衣服。”
橙衣没想到这个乡野村
竟敢欺骗自己,示意身旁黑衣
让她见识见识,黑衣
拔起刀鞘里的刀对着瑟瑟发抖的村夫就是一挥,旁边跪着的刘翠花被
了一脸的血,不敢再胡说,“我……我错了!前几天我把他卖给了一个叫王婆子的,好汉饶……”声音戛然而止。
橙衣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做了个怪的手势,橙光一闪,“走吧,去问问这个王婆子去哪里了。”话毕,身影一晃,原地已经空无一
。
第二天一早,邻居就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刘翠花夫妻,得到消息后,众都围在附近。
还有知说着这刘翠花夫妻俩活该,十几年前,一位侠士从虎
中救下他们,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托付给他们抚养,还给了他们一笔钱,结果因为这个孩子是个傻子,他们就天天搓磨
家,前几天还把他给卖了,这肯定是那傻子的亲
找上门来了。
由于查不到凶手,世道又,官府也懒得管,村里几个
出力,替他们简单挖了个坑就给埋了。
橙衣一路追踪,来到王婆子租住的一处院子,却被告知,他们找的
已经半路跑了,应该就在不远处的
山里。
橙衣千里传讯,“宗主,那孩子半路跑了,一个痴傻的孩子进了
山,很可能
已经没了,还要继续找吗?”
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回他道,“明彦,你先别着急回来,这孩子活要见,死要见尸,你继续找。”
橙衣接到指令,心里有点不以为意,一个心智不全的普通少年进了满是野兽毒虫的
山,怎么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