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熏得有些酡红,宛如美玉生晕;而遍体香汗淋漓,又似花凝晓露,极为诱。
慕芊芊掬起一捧浴水,洒在自己胸上,任那
温热漫过身子。她双手缓缓
下抚,星眸微闭,轻扬香腮,只觉这是一双男的手,揉着自己酥胸,顺着腰
肢蜿蜒而下,探到紧紧并拢、忸怩摩挲的双腿间,手指好不规矩地往私处钻去,
轻抽动,缓搅......害得她鼻息渐渐粗浊起来,唇齿间呵气如兰。
「不要......陆郎...嗯~ 」
玉径被撩得既瘙痒又痛快,她不禁呻咛出,只是这下有些大声了,她云眸
陡然睁开,生怕被旁室的道姑们听到,那可真是羞死了!但此时胯下「嗷嗷待
哺」的滋味好不畅美,根本容不得慕芊芊停下。
她贝齿咬住下唇,努力不泄出丁点儿声,右手探起纤纤玉指,在蜜
里来
回,更是一下快过一下,一遭
过一遭, 肆意磨蹭着媚
肌,只觉那里边
都热得胜过浴水了喔。
可手指纤柔柔的,又哪及男阳物般粗大坚挺,饶是她疾拨
撩,也终觉得
欠了几分刺激,难把自个送上欲巅,偏偏这么不上不下,欲壑难填。攀在酥胸的
左手不由滑到蒂上,用力揉挤,她手指是用得没招了,身子却并非无计可施。
便是迎合着抽动,扭摆起曼妙娇躯,高抬着浑圆雪,玉径吞吐有致,手指
抽合拍,那种欢愉就像有个男
在身上恣意占有自己,鞭挞自己。
「嗯......唔唔......」
她嘴里又迸出连连喘息,娇咛声已然杂无章。几缕湿漉漉的秀发粘在两颊,
媚眼如丝,几乎要被欲火焚尽了理智,身子蠕动得越来越激烈,两团美不住跃
动,雪随着挺摆而载沉载浮,在浴桶中搅起阵阵水花。
慕芊芊早已不顾一切,管不得旁听没听到,在一声无比兴奋的呼喊后,终
于泄了身子。她娇躯乏软,瘫倚着桶沿,湿润的身子痉挛颤抖着,玉颊浮出娇慵
醉媚的神态,整个竭力得连根手指也不能抬动,只能沉迷在高
余韵当中。
直到澡水有些凉了,她才轻踮玉足,离开浴桶,用白布拭去胴体和秀发上的
水渍,换上一袭灰色道袍。这件衣物长短正好,可宽袖大身,却将她傲的身段
给遮掩了许多。
慕芊芊嘴角一撅,似不太喜欢,于是从箱子里拽出一根绸带,束在腰肢上收
勒扎紧,便又现玲珑浮凸的曲线。她扭着娇躯左瞧瞧,右瞅瞅,这才满意三分。
此时虽不着 锦衣,未施黛,却别有一番清婉风韵。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轻叩声,慕芊芊唤道:「进来吧。」随后三个辈分较小的
道姑推门走来,帮她舀去浴水,一盆盆地倒出屋外。
慕芊芊瞧她们忙里忙外,颇是幸苦,便挑选几件巧的首饰,趁着空隙赠给
她们。岂知这几位道姑又是摇又是摆手,忙声道:「不可不可,我们不能收这
些,慕居士若要感谢,待会可跟我们去静室说会话,有几位师姐也想 见见你喔。」
慕芊芊暗想:「这些弟子为坦诚,能跟她们有些
固然再好不过了。」
即便颔首应是。
过了大半个时辰,随她们来到西侧一处房间,里边床铺并排,住着六位道姑,
年龄小的还是妙龄少,年长些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这些子一见慕芊芊,双眼一亮,纷纷围拢上来,一来是瞧她生得秀美,想
要亲近亲近;二来是好奇她身份,不知师傅收留了位怎样的物。
其中一位圆脸师姐忽然「哎呦」一声,觉得这么傻站着也不是回事,便拉着
她到床沿坐下,其余都跟了来。
「慕姑娘,这间屋里都是玄字辈的弟子,我道号玄殷,这是玄笙、玄明、玄
玑......」当下逐一向她介绍这些师妹。
慕芊芊嫣然一笑:「见过几位美道姑。」她这么一称呼,听得众俏脸微微
一红。
「道姑就道姑,什么美不美的?姑娘真会说笑。」玄殷话虽如此,心底却是
窃喜。
这些弟子进了清云观后,整诵经打坐,摆出一副庄言正色的模样,纵有香
客来访,也与之颇为疏淡,便难听见一句夸赞自己美貌的话。此时慕芊芊仅多加
了一个「美」字,已然大大讨得她们欢心。
身旁忽挤进一个娇柔的身子,慕芊芊侧目瞧去,只见她黛眉桃腮,双眸如珠
玉般水灵,正是玄月师妹了。玄月好不 容易凑了过来,急忙问道:「慕姑娘,白
天来的那位官是不是你夫君?」
慕芊芊黯然叹了一气:「唉,若我真能找个夫君,如今又岂会无家可归喔?」
众听她说无家可归,已隐隐觉着这姑娘生世有些可怜。玄殷道:「这几年
来咱们道观也衰落了不少,若非师傅名讳大,恐怕这清云观也难香火绵延,以后
我们这些弟子还不知何去何从喔。」周围子都不禁愁闷感伤。
玄月笑嘻嘻道:「那有什么,大不了剃光发,转投寺庙当个尼姑。」
几个师姐互瞧一眼,都不敢接话,心想这小师妹竟在门内说些离经叛道的事
儿,万一有不怀好意,传到师傅耳里,岂不害得她被逐出清云观?玄明蹑足跑
到窗边,四下瞅了瞅,待没察觉异样,这才回来,嘘声道:「师妹你别胡说,小
心师傅责罚!」
玄月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了。玄殷唇齿一动,又问及慕芊芊:「不知姑娘
是哪的?」
慕芊芊道:「幼时家住长安城郊,父亲死后,我无以为生,只好了乐籍,
在平康坊卖艺酬唱。」
几个子不禁「啊」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之色,这乐籍可是官
署贱民,地位如同官家婢,需得逢迎上司,陪酒侍夜。《
席》有云:「劝君
书小字,慎莫唤官。」便是说官
生涯惨淡,此等下九流的身份如何受
正眼
相待?
慕芊芊瞧众一时怔然,只觉这么说她们很难接纳,又娓娓道来:「我娘命
苦,生我时就难产去世了。父亲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在几十里外的村塾教书,
可那儿穷乡僻壤,村塾便是半间漆黑的茅柴屋,又脏又臭。我爹拿着《千字文》
讲课,却几乎没肯听,只瞅那八九牧童纵横坐,天地玄黄喊一年。」
话音落下,几个弟子不禁噗哧一笑,她们都读过书,无不知「天地玄黄」
是《千字文》里前四个字,那些牧童居然能来来回回喊上一年,那要学尽千字,
岂不得好几辈子去了?当真是榆木脑袋,见诮大方。
「后来没两年,村塾垮了,父亲腿脚也不灵便,于是回到家中,专心教我文
墨诗词。我五岁便能背诵数百首诗章,在同龄里已算厉害,但父亲仍不满意,
到了晚上还让我挑起灯勤学。」
玄殷讷然道:「小小 年纪,怎犯得着这么用功?」众师妹面露不解,皆有此
疑惑。
慕芊芊道:「我那时也不明白缘由,有天晚上困了,父亲还迫着我读书,说
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又说悬梁锥刺
的话来......我心中一委屈,便
问『子
什么要读书?又不能像男儿那样考童生、当秀才,纵使我将来学问有
状元郎那般高,也是个没大用处的老百姓,就跟爹一样!』」
她说到这儿,在场六位子都不禁倒吸一
凉气,心想:这......这不得惹怒
自己父亲吗?
慕芊芊看出她们想法,说道:「我爹顿时恼羞成怒,抡起手,给了我一掌,
扇得这张小脸蛋儿都肿了起来,火辣辣的,落下一大片红指印。」她捂着左颊,
眼波盈盈,话音幽咽,仿佛痛是钻到了心坎里,这般乞哀告怜,好令旁悲悯。
「我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含泪奔逃出去,在外面躲了半个时辰,又回到家
里,却不见爹的身影。我猜他大概是去找我了,也不敢再跑,只好在家专心看
书。过了不知多久,屋外响起脚步声,是爹回来了,他跑来抱着我一直哭,说
『爹老糊涂了,老糊涂了......』眼泪都滴到我背上。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原来爹
迫儿用功,不过是求仕的心魔在作祟,他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呐!」
大家听后,心里一紧,眼眶也不禁红了,均想:这真是一对苦命儿的父。
慕芊芊摇摇,道:「十三岁时,爹患了重病,他躺在床上身子骨一天不如
一天,最终撒手寰。我无依无靠,只能到长安城里做些浆洗的活儿,谁知一天
晚上,聚落着了大火,烧了不少财物。老板一怒之下,就把这事归咎到我上,
让我赔一百八十两银子,就连当官的也替他说话,我实在百莫辩。」
几位道姑都生活拮据,那一百八十两银子单单听在耳中,已压得她们有些胸
闷,遑论置身事中的小姑娘喔?玄殷不禁担忧道:「那后来怎样?」
「后来......」慕芊芊凝咽道,「后来那些把我卖进乐营,老鸨瞧我是个美
胚子,又通诗文,出了足足三百两。他们这一捣腾,没想到还赚了百余两银子,
临走时在我儿上拧了两把,乐呵呵地去了......」
「呸!真是一群无耻之徒。」几个弟子怒声骂道。
慕芊芊泪眼涟涟,拉起衣袖轻拭,伤心道:「总之怪我命不好,一辈子吃尽
苦便是......」愈说愈是苦闷难宣,忍不住伏在玄殷肩
哭泣起来,眼泪如珍珠
断线般从她脸颊滑落。
玄殷抚摸她后背,宽慰道:「姑娘别难过了,你这么年轻,今后子还长,
在我们道观没敢欺负你。」身旁有
附和道:「就是就是,姑娘你安心在这儿
住下吧。」
众见状,无 不同
她凄苦的生世,起初隔阂全然消弭得无影无踪。她几番
言语,已惹得道姑们喜怒哀乐,感跌宕,再不能冷眼旁观。
慕芊芊抽噎着:「你们真好,真好......」
又闲谈了一盏茶的功夫,彼此都觉得有些困乏了。她只身从静室出来,回到
客房,用清水敷过泪颊,随后脱衣上床,裹着被子安睡。
遥夜沉沉如水,四下寂静。
忽然间,房门却轻的「吱呀」一响,推开一道缝隙。一个黑影悄然蹿了进去,
门又紧接着关上。这蹑着足,一步步走向床榻,脚下没有声儿,可嗅到房里那
的幽香,心却是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