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过话。不得不说，她是个很友善的
孩，比我想象中随和多了！」我对艾莉
克希丝打趣道。
艾莉克希丝轻轻地捶了我手臂一下，笑道：「哦？你想说我看起来不像个容
易相与的
？真是失礼呢。」
罗伯爽朗地笑道：「哈哈哈，不错！蕾克希从小就是一个很体贴，很温暖的
孩，这也是我一直极为为她骄傲的特点。」
「虽然我只与她认识了两个多月，但是与她做朋友是件很令愉快的事。听
艾莉克希丝说，你们似乎不是本地。」
罗伯说道：「没错，我们一家都住在森特维尔。蕾克希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最后选择了康宁顿大学，不仅是因为我和玛德琳都是这里的校友，还因为它离家
够近。饶是如此，搬过来的时候，她还是难过得哭红了眼睛了呢。我们原来以为
她会很想家的，结果第一个学期之后，便像是忘了这件事似的，再也没提过要每
个周末都回家了，哈哈！」
艾莉克希丝羞恼地说道：「爸！你怎么老是喜欢在我朋友面前提这种事。」
罗伯幽默地说道：「正因为是你的朋友，才要这么做啊。凌云，你别看这个
孩好像朋友很多的样子，其实真正带回家，跟我们见过的，从高中到现在，也
就寥寥几个而已。事实上，最近这两年，我们除了菲莉茜蒂之外，就没再见过重
样的脸了。亲
的，凌云不会又是一个我们认识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的朋友
吧？」
艾莉克希丝看了我一眼，摇
道：「放心吧，我有种预感，这个小子还会出
场很多次的。」
「我可太希望你说的是对的了，蕾克希。告诉我们，凌云，你在读什么专业，
怎么会跟艾莉克希丝选到同一门法语课去了呢？」玛德琳忽然开
问道。这个
在之前的
谈里一直用一种并不冒犯，但也相当仔细，几近审视的目光在观察
我。
「我在读经济和统计学，事实上，我大一还是大二时，便跟艾莉克希丝上了
同一门经济课。所以如今又修了同一门选修课，不得不说是种有意思的巧合呢。」
咳咳，巧合……
玛德琳似乎来了兴致，追问道：「哦！那是个很
的组合呢，如果不介意我
问的话，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目前我的计划是留在康宁顿找工作。可能会找份数据分析或者类似的工作
吧，我这段时间准备开始留意校招的位置。」
「听起来很不错呢！你知道，如果你想要的话，罗伯的公司总是需要你这样
的年轻才。哪怕你不确定自己的职业道路，我们也能至少给你安排一个实习的
位置，让你去探索一下不同的工作。」
「多谢你，玛德琳，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毕业后马上会如何，但是能有这种
机会肯定是有很大帮助的，我会认真考虑的。」我回答完后，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劲，怎么有种在面对丈母娘的考察的意思？
这时，罗伯咳了一声，打断道：「亲的，你的儿正在瞪你呢。咱们还是
不要让凌云觉得这是个面试，好吗？」
玛德琳反应了过来，看了看脸色略显僵硬的儿，连忙对我抱歉：「对不起
凌云，请原谅我，罗伯和蕾克希很讨厌我这个总是把工作中的作风带到生活里的
习惯。我一定让你觉得不自在了。」
「没有的事，都是很正常的话题啊。当初我和艾莉克希丝刚认识的时候，我
也问过她一模一样的问题。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那时候并没有想要面试艾莉克
希斯的意思，是吧？」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将话抛给艾莉克希丝。
艾莉克希丝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答道：「哦？没有吗？我还以为我表现得不
错呢，杨先生。我成功得到那份工作了吗？」
我们四都被逗笑了，一顿饭很快便在这相当融洽的氛围下吃完了。罗伯非
常友善风趣，像艾莉克希丝一样，不知不觉间便把距离感给抹除了。而玛德琳则
是极有见地，幽默感与她眼神一样锋锐。除了一开始有点尴尬的对话之外，之后
的话题都非常随意，也让我了解了更多关于艾莉克希丝身世的事。
当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们要不要买单时，罗伯举手阻止了我，说道：「是
的，一起付，谢谢。」
他转向我，说道：「凌云，这顿就由我们来付了。这是我们最起码能够做到
的事。」
「那就多谢你们了。」
艾莉克希丝与父母道别之后，目送他们离开餐厅，然后对我说道：「谢谢你
陪我来见他们，我知道要跟朋友的父母见面总是有些尴尬的。」
「不用客气，你的父母都非常友善，我很享受与他们的对话。你的父母都很
在乎你，我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看得出来。」
金发美笑道：「是的……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不能说家庭生活
完美，但我是在一个充满了的环境里长大的。接下来有什么要做的吗？我可以
送你。」
「回家就行了，谢谢。下午我会跟朋友去唱卡拉ok。你呢？」
艾莉克希丝眼睛一亮，说道：「哦？你还喜欢唱歌啊？我去华国旅游的时候
去了那种专业的卡拉ok房，很好玩呢！」
你还别说，杨凌云这个家伙歌喉还可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下次我们一起去唱吧，不过这次就不行了，我
约好了和史蒂芬一起，这是我和他的兄弟专场。」
「哈哈哈，真是遗憾呢，我会记住的，下次一定要带我去。你准备回来吃饭
吗？」
「应该不会的，怎么？你准备做饭？」
艾莉克希丝有些羞赧地说道：「是的，我想着……要感谢你，不惧麻烦地来
保护我。」
我挠了挠发，道：「哎呀，又来了……不过，这我倒是不介意。明天你在
家吗？我们一起做顿饭吧，上次是你，这次也是你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
「嗯……好吧！」
与史蒂芬会面时，我正站在康宁顿的唐街里。其实说是唐街也是抬举了，
顶多半条街的样子，而且只有三分之二是华国店，剩余的各种亚洲菜馆都有，鱼
龙混杂。杨凌云在这里的朋友几乎都是白，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康宁顿
白太多了，亚裔、中东裔、黑的数量都极少。所以唐街也只是像现在这样，
规模小得可怜。
「yo！」
我转身和对我呼唤的男子重重地抱了抱。史蒂芬是个身材瘦高的白男子，
亚麻色的发，棱角分明的脸孔，五官虽然算不上俊朗，但也有几分清秀的冷峻。
很可惜，一开，这货的公鸭嗓和不顾场合时间的
神病式发言就会完全毁掉
这点小帅。
「哎哟！发型有点小帅啊，兄弟！准备好唱他妈的了吗？我好久没有好好放
开来吼几把了，克莉丝蒂娜不喜欢唱歌，烦！有时候要不是
太爽的话，我都
觉得朋友得不偿失了。」史蒂芬揽着我的肩膀，一开便是极其不妥的大声
抱怨，令附近的行脸色怪异地看了我们几眼。
「了，史蒂芬，你能不能别跟个智障一样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我恨不
得将埋进胸里。史蒂芬这个奇葩行事的原则一是坦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
什么，从不遮遮掩掩的，二是搞笑，只要他觉得一件事能让自己笑出来，哪怕再
蠢再尴尬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做出来。也因此与这个家伙在外逛是一种高风险的
行为，因为我永远预料不到他脑子一抽之下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再说了，要是克莉丝蒂娜听到你这话，她会先跟你分手然后再揍你一顿。
或者先揍你一顿，然后再跟你分手。」
「切，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对她抱怨过？还不是没有分手？」
我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他则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不过确实会揍就是
了。你别看她身板单薄，打起来那是真的狠。」
我们娴熟地点了个房间，狼嚎鬼叫，毫不停歇地连唱了三个小时。我是英文
歌华文歌参半，两手抓。史蒂芬除了各种高难度
歌之外，还喜欢唱动漫ost，
惨不忍睹的
语加上他那尖锐的嗓子，简直是折磨。
畅快淋漓地唱了几个小时后，我与史蒂芬找了个拉面馆坐下吃饭。
「你准备去秋季舞会吗？」史蒂芬问道。
本来我是不会凑这种热闹的，但是现在嘛……我可能会是制造热闹的那个。
「会的，你和克莉丝蒂娜要去吗？」
史蒂芬呲牙道：「是啊，她说我们都往快两年了，不趁着毕业之前多参加
几次这样的场合，可能就没机会了。不过你会选择参加，倒是让我有点惊讶。嘿
嘿，不会是有了看上眼的对象了吧？难道准备带个伴？」
伴吗……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艾莉克希丝。若奥丽维娅预感正确的话，艾莉
克希丝也许会请我作为她的舞伴一起参与。
「谁知道呢。既然你们两都要参加，那么我们看看能不能坐在同一桌吧。」
「那肯定的，不过我们哪怕申请了同桌坐，也不一定能够凑到一起。大二的
时候我的毕业生朋友去了那时的冬季舞会，被匹配到一桌不认识的，回来跟我
抱怨一点意思都没有。希望相同的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次是咱们最后的狂
欢机会之一了，一定要好好地爽起来。」
与史蒂芬吃完饭后，我们就此分别。他给了我一个重重的熊抱，然后叫了辆
车走了。
我走向车站，感觉到难得的轻松愉快。已经大半年没有像这样，不必担心任
务，没有去思考关于灵异现象、蒙面、甚至与艾莉克希丝的关系，也不用挂念
着修炼，纯粹是为了放松，与朋友一起玩的时光了。我确实不该时时刻刻都绷得
那么紧。
第九十二章：坦诚
回到艾莉克希丝家时，已经八点了。我打开门后，看到艾莉克希丝侧坐在沙
发上看电视。她穿着
色的短袖t恤和灰色的运动裤，卷起裤脚，露出了一截莹
白如玉的小腿和秀足。
「你回来了！」艾莉克希丝看到我，站起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一只手垂在身旁，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问道：「哇，你是准备以后每次
见面都这样吗？」
艾莉克希丝揽着我肩颈的藕臂加大了几分力度说道：「怎么了？你不会以为
我说笑的吧？是的，以后每次见面都会这样的。而你呢，以后每次都要这样给我
这么无打采的拥抱吗？」
「每次都会这样滴！」
「唉，真是的……你现在要洗澡吗？」艾莉克希丝拉开点距离后，问道。
我摇道：「暂时不用，你洗吧。」
「那好。我洗完后要不要一起看部电影？」
「哈哈，好啊。」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网飞，随意地浏览了一阵，试图找一部我和艾莉克希丝都
会喜欢的电影。对了，还得询问一下艾莉克希丝对于跟一个陌生合住的意见。
虽然我个觉得让她和颜君泠或者谭箐一起住更适合，但是她本或许宁愿跟我
住。毕竟，要寻求陌生的帮助的话，那她还不如一开始就请保镖算了，反正她
家肯定有钱花在这种东西上。
理论上，只要我能够守住本心，保持好分寸感和距离，那就没有需要担心的
地方。但是正因为充分明白自己自制力的局限
，我才不想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而艾莉克希丝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准备因为我的婉拒而退却，反而是火力全开地开
始来倒追我了。
「凌云，能不能帮我吹吹发？」
艾莉克希丝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白金的秀发湿淋淋地挂在肩膀的一条毛巾上，
手里拿着一只吹风机。她穿着似乎是准备上床睡觉的衣物，可的白色小背心下
可以看到被黑色运动文胸包裹住的丰满酥胸，下身仅仅遮住浑圆蜜
的蓝色热裤
则将一双颀长白润的丰腴玉腿大方地显露出来。
「收到，这就献上帝王级的服务。」我接过吹风机，将它
上电，对艾莉克
希丝笑道。
艾莉克希丝点了点我的额，稍稍抬，居高临下高傲地说道：「如果你的
服务不到位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她在我身前坐下后，我一边用手指整理她润湿的发丝，一边说道：「你看，
刚才那样的回复，其实更符合我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对你的印象。事实上，到现在
我还是有点难以相信你这样优秀的孩竟然能这么……友善，亲和。」
「啊？嘻嘻，说实话，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告诉我的呢。我觉得这是影视媒
体的错，把太多关于金发孩子，尤其是啦啦队上这样的子的刻板印象传播给
大家了。我并不喜欢当一个太强势的呢，如果大家都能平等、友好相处的话，
那才是最的。」
我打开吹风机，调到最低的强度，开始轻轻地梳理她耀眼的金发。这个孩
的发质优越得过分，不仅色泽纯净，健康厚实，触感更是无比地柔顺细滑。我捋
着她的秀发，将一绺绺月华般的发丝对着暖风缓缓吹
，感受着手指间的美妙触
感，还能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沐浴后的淡淡薰衣
香。
「……哦，呃，确实哈。你的母亲倒是给我一种很强势的感觉，比较符合那
种传统的社王，queen bee。不过你虽然占据了社圈子里的那
个位置，却完全没有类似的气质呢，反倒是菲莉茜蒂相当地霸气。当然，这些都
是刻板印象，我也很高兴真正的你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不过我自己倒是一眼看去
就像个宅男，而且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虽然我看不到艾莉克希丝的脸，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无奈：
「这不能怪你，我的妈妈上学时就是教科书般的社界王，我也难说自己对啦
啦队感兴趣，到底有没有受到她的影响。对了，今天她像面试官一样地在审问你，
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对我的男朋友总是有很大的好奇。」
我说道：「这倒没关系，不用在意。而且父母会对自己宝贝儿身边的男
有所好奇甚至戒备，不是很正常的吗？」
「嗯……尽管如此，她的语气依然有些无礼。我之前便有过男朋友因为感觉
在她面前压力太大，与我分手了。」
艾莉克希丝轻轻地晃了晃，引起一阵纯白的波
，让我说道：「嘿，别
动。嗯？这有点让我难以相信。不是我刻意奉承你，但是以你的姿色和格，不
说你的父母两看起来都是相当易于相处的，哪怕你的父母都是怪，绝大部
分的哪怕赴汤蹈火都会继续跟你往的吧？」
「哦，不好意思。啊……你确实太夸张了，我知道我算是比较漂亮的，但是
我真的没有那么好。」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扭捏。
我笑道：「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么我将你大力抛
友谊区之后，你
的反应怎么好像我是个外星似的？这可不是一个对自己评价如此谦虚的会有
的反应啊。」
艾莉克希丝这时转过来，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娇嗔道：「哇……你别说了，
那是我生第一次主动去追求一个啊。也是我生中第一次被那么毫无余地地
拒绝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尴尬得脸红到发烫啊！」
「嘿嘿……那你应该大概了解了我在九月底约你去打保龄球时，有多紧张了
吧？」我哈哈笑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拒绝了我一次，我也拒绝了你
一次，咱们扯平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介
意我问的话。」
艾莉克希丝气鼓鼓地说道：「我是真的以为你不会拒绝的，毕竟……你几周
前才刚对我表白，而且，有些东西是能所感觉到的，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东西……
一种相通的感应。可惜，我也许是会错意了。唔，这就是之前那些追求我的所
体会到的挫败感吗？果然难受之极呢……」
我打了个哈哈说道：「抱歉抱歉，不过这也确实是大部分男必须学会应对
的障碍。追求一个可不是什么易事啊！我也希望这次的失败并不会让你从此就
退回舒适的被动位置，尽管以你的条件，只等着别来追逐你也完全足够了。我
觉得，一个能够去主动地追求他所喜欢的与事，只要能够保持礼貌和分寸，
那也是一种值得敬佩的行为呢。」
艾莉克希丝若有所思地说道：「是的，为了放弃自己的防御，放弃主动
权，把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一面给对方，其实是一种极致的漫呢。不知道我自
己面对那种况时，做不做得到？」
「在真正面对之前，我们是无法知道内心所蕴含的感，力量有多大的。我
觉得这种东西时机对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地会明白的。」
艾莉克希丝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道：「也是呢……」
我不客气地揉了揉她的顶，说道：「别老是转来转去的，还没吹完呢。」
「对不起啦～」
我小心地帮艾莉克希丝吹了发后，又帮她仔细梳好。她与我站在厕所里
的镜子前，看着那柔顺亮丽的发丝，满意地说道：「多谢你了，凌云，你做得真
好！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几次呢。」
我哼声道：「帝王级的服务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和艾莉克希丝放了一部没什么内涵的
米花片，没顾着看电影，而是一直
在聊天。
「对了，菲莉茜蒂后天便要出院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她？」艾莉克希
丝忽然问道。
「嗯？这么快便出院了？没问题吧？」
艾莉克希丝双手抱着膝盖侧与我说话，让本就短小的裤脚褪到丰腴的大腿
根，甚至从我的角度只要视线稍稍往下便能看到那从大腿延伸到白瓣的圆润
曲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艾莉克希丝摇道：「嗯，你帮她把
煞拔除掉后，她便恢复得很好，如今
观察了近一周，已经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我好奇地问道：「那可是好消息。她下周会上学吗？」
「嗯……应该吧，她一直对学业很认真的。唉，希望她不要太着自己了。」
艾莉克希丝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
「她确实给我一种对所有她认真对待的东西都要全力以赴的印象。明天什么
时候去？我们也得跟她说一下秋季舞会的事。」
「昨天我打电话给她时，她表示自己一定要参与。我们去接她然后一起吃个
午饭吧，刚好商量一下这些问题。」
「哈哈，不出意料呢。说起来……咳咳，秋季舞会之前我会有两个朋友到康
宁顿来。她们都是和我一样，对付超自然现象有一定的经验和能力的。明天我
们得问一下，看看菲莉茜蒂能不能帮这两搞到门票。」
艾莉克希丝惊喜地说道：「这好极了！哇，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这样的朋友呢？
不用担心，两张票而已，菲莉茜蒂一定能帮你弄到的。」
我说道：「她们都不是本地，所以我之前也难说她们什么时候能抽身过来。
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我要准备帮她们找个地方暂住一阵。呃，说起来，这也是
我想询问你的。她们两个都是孩子，也都是能力过硬的专业物，也许会比我
更适合做贴身照看你的，至少在我们抓到蒙面之前。你觉得呢？」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艾莉克希丝，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她怔怔地看着我，神
色复杂，致的眉宇间似乎翻腾着某种压抑已久的绪。
「你就那么不想接近我吗？还是，我就那么令讨厌吗？」她轻轻地咬着
唇，蔚蓝的眼中有着令心碎的哀怨。
我苦笑道：「你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是我所认识的最友善，最温
暖的孩。恰恰相反，是因为你的魅力太强盛了，我怕自己在你身边兜转久了，
就真的倾心于你了。」
「那样真的会那么差劲吗……」艾莉克希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悄声说道。
会的，艾莉克希丝。会的。若我就如此让自己喜欢上你的话，那便意味着我
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我互相扶持的伴侣，而这样的男，是配不上你的的。
但是我真的可以对解释给艾莉克希丝这其中的缘由吗？告诉她，我其实原来
根本没有追求她的意思，只是为了某个难以明言的目的做个样子而已？还是告诉
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了，但是不在这里，而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请她不要再记
挂我了？既然有这样一个，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惹她？
这些是本来就是错误的，值得谴责的行为，无论动机是什么，而我也从一开
始便接受了这一点。但是在看着她哀怨的双眸时，我仍然很难对她启齿坦白哪怕
只是一部分的，足够让她对我死心的真相。
也许，我确实很在乎这个姑娘，以至于不愿意完全揭开我们之间的那层遮羞
布，让自己渣男的行为完全
露在她的视线下，毁了我在她心中的好印象。
不过，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哪怕有些东西需要隐瞒着她，也不能就这么暧昧
下去。
「不会的，只是……」我声音涩地说道，「我不想犯错，而我若与你在一
起的话，将会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因为，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不，应
该说，我一直都有对象的。而就此接受你的话，则意味着我是个背叛者，艾莉克
希丝，你真的觉得那样一个男值得你去喜欢吗？」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有些温馨的氛围瞬间被抽了，只留下令窒息的沉
默。艾莉克希丝双眸圆瞪，唇微张，声音颤抖地说道：「你……真的，为什么，
什么时候……」
既然已经说出了，那我也狠下心来，继续说道：「是的。去年我回华国探
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孩。我们很投缘，在短短数周内便开始往。哪怕我在
那里只待了两个月，她也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存在，我回来的时候，
我们决定要试着继续下去，哪怕是异国恋。」
我摊手苦笑道：「但是我高估了自己。异国恋太艰难了，我……感到很孤独。
我想过是不是应该就此放弃，与她分手，但是我又舍不得与她之间的感。那时
候，我和你刚好上了同一门法语课。你一直是我心中过去这三年的仰慕对象，我
也知道自己和你是万万没有机会在一起的，甚至，要追求你的话，便是在背叛我
的恋。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被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欲望控制住了，去慢慢接
近你，约你一起出去玩，最后对你表白，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份自私的执念。」
我看着艾莉克希丝变得苍白似雪的脸色，只觉得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艰
难：「也许是为了排解自己的孤独，也许因为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原因已经不
重要了。哪怕我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地喜欢你，哪怕我已经有了对象，
我还是那么做了。之后恰巧救下你的遭遇，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事而已。
我本以为你和我会就此形同陌路的，那样，你拒绝了我之后继续当你的校园神，
我则背着朋友满足了一份可笑的痴想，没有受伤。」
「你看，这就是原因。要是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借着你对我产生的信赖与你
往，然后脚踏两条船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确实成为了我的朋友，艾莉
克希丝，虽然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肯定听起来空
又可笑，但是我不想对你隐瞒我
这么做的原因了。我已经犯下了无法原谅的错，我想在继续犯错之前，将一切都
止住。」
我顿了顿，心沉重地说道：「你还觉得，这样一个，是值得你喜欢的吗？
你真的了解过，他是个什么样的吗？」
我并没有说谎，艾莉克希丝这么敏锐的肯定能从我半点玩笑和虚假都没有
的双眼看得出，这是真相。也许这不是百分百的，完全正确的真相，但也足够接
近了。将这些话告诉她的后果，也与真正地将超越空间和梁清漓的存在一并告诉
她，没有本质差异。这么不留余地地摧毁这个美好的孩儿对我的好感和印象，
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让我心里极是难受。
然而最令我难受的，还是艾莉克希丝眼中渐渐黯淡的光芒。从不可置信，到
苦苦思索，到动摇，最后化成了此时的空。哪怕她并没有说出一字一句责怪我
的话，我也感觉自己像是个法庭上听着死刑判决的罪犯一样，心脏被紧紧地攥着。
一阵漫长得痛苦的沉默之后，艾莉克希丝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我明白了。
谢谢你告诉我。」
我垂低沉地说道：「下周我的朋友便会到康宁顿。她是个善解意，能力
极强的孩，若是你愿意的话，等她来了，我会搬出去，然后由她保护你，直到
我们抓住蒙面。」
若是她激动一点，骂我几句，打我几拳都好，都会让我觉得她在消化自己的
绪，也会让我觉得好过一点。但是她并没有，只是无力地抬起，露出一个弱
弱的笑容，点了点。
我
地吸了气，起身走到客厅对面的走廊，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
静。在退客房之前，我回看了看怔怔地抱膝坐在沙发上，显得那么无助的金
发孩儿，踌躇地说道：「我，对不起，艾莉克希丝……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