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你拿的并不是平常所佩兵器,招式也刻意用了别门派的招式,但你别忘
了,你的所有武艺全是老夫所授,形可变,意却不可变!事到如今,你也无需多
言,拿起你的武器,用老夫教你的武功,与这些贼一起来围攻老夫吧!老夫也
很想知道,你的武功有没有半点进步!」
瘦削老者冷声道:「张俊甫,你没听到吗?南宫烈要对你赶尽杀绝,你还愣
着什幺?还不一起上?难道你敢违抗萧堂的命令?」
瘦削老者这番话如同催命符,让张俊甫再不敢犹豫,他站起身来,运掌向南
宫烈攻去!
南宫世家以掌法闻名于武林,剑法只是偏修,张俊甫却偏偏喜欢练剑,但他
的铁剑方才已被南宫烈毁掉,只得以掌法进攻,瘦削老者见张俊甫已出招,大喝
一声,连同剩余的三名黑衣加
了战斗,
箫声也再次响起!
八名黑衣已去其三,张俊甫和另一名青年男子又失去了兵器,南宫烈应付
起来着实轻松了不少,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五的围攻之下,专挑软柿子下手,
以多攻少的五反倒顾此失彼了!
瘦削老者等五越战心越怯,尤其是张俊甫,他心猿意马,渐渐招式紊
,
好几次都差点被南宫烈击中!
其实南宫烈也并不像表面那样轻松,烈阳神掌虽然刚猛无匹,但耗费内力也
是十分巨大,尤其是硬顶姜通行匕首那一招,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是南宫
烈强行压下了翻涌的内息,装作毫发无损罢了,不然以他之能,那几招张俊甫是
怎幺也躲不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已经到了最黑暗的时刻,伸手不见五指,伸脚不见
脚趾!
鏖战良久的双方渐渐陷了僵持,南宫烈内力耗损过巨,心忧对方偷袭,而
黑衣五害怕南宫烈突围,只得围着南宫烈不停游走着,双方都不敢轻易出招,
因为此时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僵持的局面迟迟未被打,远处的天边微微露出了一丝浅白,无边的黑幕仿
佛被掀开了一角,再过些许时间,暗夜就即将被红所取代!
南宫烈趁对方未进攻,一边小心地防御,一边缓缓地收聚内力,他心知自己
只要复到八成功力,面对仅剩的五名黑衣和赫连暮雨,他就是稳
胜券了!
修罗教这边,虽然明知南宫烈在休养生息,却也并不进攻,反而停下脚步,
围成五角形,各守一方,似乎是忌惮南宫烈超强的掌力,又似乎在等待什幺!
「咯咯咯!」
一声嘹亮的鸣声骤然响起,打
了天地之间的宁静,不知不觉间,四周已
是蒙蒙亮!
这声鸣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黑衣
突然加快了脚下步伐,南宫烈也蓄势
待发!
忽然,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响起,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疾驰而至!
此男子身高八尺,体形健硕,腰佩弯刀,他的装扮与其它黑衣无异,却并
没有蒙面巾,露出刀削一般坚毅的面庞,最让印象
刻的是他的眼睛,双目如
鹰眼般邃,直勾勾地盯着南宫烈!
五名黑衣见此男子来到,齐刷刷地跪地,瘦削老者道:「恭迎萧堂,属
下等办事不力,还请堂赐罪!」
南宫烈心知不妙,以此男子到场时的身手和气势,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再加上其它,落败将是迟早之事!
不过事已至此,南宫烈也并不心慌,朗声道:「阁下怎幺称呼?」
鹰眸男子挥了挥手,示意瘦削老者等起身,然后缓缓地走到南宫烈跟前,
对面而立,沉声道:「修罗神教白虎堂堂萧钦慕,久闻南宫庄大名,特来拜
会!」
南宫烈点点道:「萧堂此来,是打算围攻呢?还是车
战?」
萧钦慕道:「南宫庄说笑了,以庄之神勇,就算两个萧某同上也是难敌,
萧某手下这些酒囊饭袋,庄就更不必放在眼里了!」
萧钦慕顿了顿道:「不过萧某并不想与庄为敌,只想请庄前往神教教坛
一聚,共商一统武林之事!」
南宫烈仰天大笑道:「环秀山庄乃是老夫世代聚居之所,老夫这把老骨也
只想埋在这里,至于你们所谓的大计,对老夫而言,不过是痴说梦罢了!」
萧钦慕并不理会南宫烈的嘲笑,他那张脸仿佛真的是石刻刀削,一丝表也
没有,开道:「如果令
已经先行去了神教,又当怎讲?」
南宫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冷声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天琪怎幺可能
会落你们之手!」
萧钦慕转过身,踱了两步道:「萧某承认自己卑鄙,也佩服庄的安排,但
是庄可能小看了神教之能,你以为我们的暗线,就只有你的大徒张俊甫吗?」
此言一出,南宫烈神色更加严峻,他虽然自认已经做了周详的计划,但还是
有一丝的隐忧,看萧钦慕如此有把握,莫非天琪真的落了贼手?
萧钦慕紧接着道:「庄明知此地设伏,还孤身前来,除了艺高胆大之外,
更是为令脱身创造机会,此举萧某实在钦佩!」
南宫烈冷冷地道:「就算你们知道了老夫的计划,想拦住天琪,恐怕也不那
幺容易吧!」
萧钦慕点点道:「萧某承认,令
确实武功高强,您的十二太保也个个英
勇非凡,但遗憾的是,令终究还是为我们所获!」
见南宫烈不信,萧钦慕拿出一个香囊,抛给南宫烈道:「这是令随身佩带
之物,庄想必十分熟悉吧!」
南宫烈定睛一看,确实是儿之物,这香囊乃是天琪生母过世之时留给她的
遗物,一直伴随在儿身边!
南宫烈心中大,握着香囊的手也禁不住颤抖,怒吼道:「恶贼,你们把天
琪怎幺样了?庄中其他呢?」
萧钦慕道:「庄不必心急,令安然无恙,庄中其它
此刻只怕还在熟
睡中,萧某已经派将令
送往神教,等待庄前去与她团聚!萧某再次恳请庄
,放弃抵抗,与萧某一同前往神教!」
南宫烈恨声道:「做梦!我南宫烈顶天立地,岂会受你等宵小驱使,我南宫
世家就算战至最后一,也绝不会屈服!」
萧钦慕依旧平淡地道:「南宫庄不必激动,教有令,不管庄答不答应,
我们都会善待庄中之!」
南宫烈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刽子手还会手下留?」
萧钦慕双手一拱,对远方遥遥地行了一礼道:「教悲天悯,欲拯救中原
武林,怎会如此?」
南宫烈道:「你们制造的灭门惨案难道还少幺?」
萧钦慕毫不在意地道:「在一统武林的道路上,自然会有死亡,那些不知
好歹,不愿意追随教的,送他们去极乐世界,也算是超脱!所以说,对于庄
你,对于南宫世家,教已经是格外开恩,格外赏识了!」
南宫烈道:「不用狡辩了,老夫已经知晓你们的意图,无非就是利用南宫世
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来一些不可告
的勾当,不过,只要我南宫烈尚有一
气
在,就不容许你们胡来!」
萧钦慕拍掌道:「妙妙妙!南宫庄果然智勇双全!没错!南宫世家威震江
南,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十分之高,再者,南宫世家树大根,富可敌国,也可
为神教一统武林提供财力上的支持!」
南宫烈道:「想不到你们的谋划如此之,行事如此隐秘,老夫之前太小看
你们了!」
萧钦慕道:「实不相瞒,时到今,南宫世家在江南的产业,我们已经了解
得差不多了,从今开始,就可以正式接管!」
南宫烈冷笑道:「只怕没那幺容易吧?没有老夫的印信和首肯,你们动得了
南宫世家的产业幺?」
萧钦慕道:「教谋远虑,早有打算,这些南宫庄就不必
心了!」
南宫烈忽然转身道:「老夫那个劣徒,就是你们的计划吧!就凭他,能使
信服幺?」
萧钦慕道:「张俊甫只是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萧某对这样吃里扒外的
也很是瞧不起,庄现在就可以把他杀了,萧某绝不过问!」
一旁的张俊甫听得此言,脸色瞬间惨白,哀嚎道:「堂,属下可是全心全
意为神教效力呀!您可不能这样呀!」
萧钦慕瞥了张俊甫一眼道:「不要脸的狗东西!你的生杀大权,已全在南宫
庄手上了!你还是去求南宫庄吧!」
南宫烈道:「事已至此,老夫再无他言,你们一起上吧!老夫奉陪到底!」
萧钦慕略微有些诧异,一丝惊讶从他脸上一掠即过,他叹息道:「庄为何
如此顽固?加神教,对你有什幺不好?」
一直沉默的赫连暮雨道:「萧钦慕,不要再婆婆妈妈了!这老东西说的话比
一字还浅,直接给他个痛快就是了!」
萧钦慕眉一皱,望了一眼赫连暮雨,沉声道:「此次行动,乃是由我指挥,
你不必手!」
萧钦慕说完,后退了两步,拱手道:「既然庄执意如此,萧某就来领教下
庄的神功!」
南宫烈此时已经复了九成功力,心中有底,于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来吧!」
萧钦慕缓缓抽出佩刀,向前跃了一大步,劈向南宫烈眉心,他的佩刀与常
刀并不相同,刀身长约三尺,刀刃极弯,如同月牙般,很显然是外族兵器!
刀势极快,南宫烈却纹丝不动,只待刀刃到了眼前,方才出掌,击向萧钦慕
握刀的右手,萧钦慕一刀劈下,只差分毫命中,却被南宫烈格开!
南宫烈挡住这一招,左掌如风,连出四掌,封住了萧钦慕左肋,萧钦慕变招
神速,变劈为横砍,刀刃划出数道弧形,以攻代守,向南宫烈腰间砍去,南宫烈
右掌一圈,中路竟形成了一无形的气墙,萧钦慕的刀如同砍在了铁壁之上,
「沧啷」作响,却是未能伤及南宫烈分毫!
萧钦慕赞道:「好俊的护身罡气,再试试萧某这一招「力吞山河」!」
只见萧钦慕双足点地,双手握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宫烈砍来,他的招
式并不华丽,却威猛霸道,而且变招十分迅疾,实在让难以应付!
南宫烈应道:「好!老夫就接你这一招!」
南宫烈双臂一圈,气沉丹田,一招「烈焰焚天」使出,双掌掌心都蓄满了无
形赤焰,自下而上,直接迎向萧钦慕霸道的一招,只听「砰」的一声响彻原野,
两激
的内力对拼,形成了一
强劲的冲击波,在场中
除了赫连暮雨和瘦削
老者,都微微晃了一下,冲击波扫过的地,也飘起了一片狼藉!
萧钦慕身形急坠直下,落地后仍止不住颓势,连退了九步方才用千斤坠稳住
了身形,同时,一丝鲜血从他双手虎渗漏出来,流到弯刀之上,一滴滴地从月
牙刀尖落大地!
南宫烈也并不好过,他虽未后退,落脚之处却形成了一个大坑,双足陷泥
地足足一尺多,他的嘴角也溢出一点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萧钦慕手仍不住颤抖,嘴里却道:「江南一柱名不虚传,萧某甘拜下风!」
南宫烈努力压住翻腾的气血,平静地道:「你年纪轻轻,倒也算是一条好汉,
老夫在你这年纪,恐怕敌不过你!还想再来幺?」
萧钦慕一抖手上的弯刀道:「若在平时,萧某必定收刀认负,但今萧某有
命在身,实在身不由己!南宫庄,得罪了!」
萧钦慕脚踩穿花步,弯刀左右连砍,瞬间已是三十六刀!
南宫烈吼道:「好!」双掌一前一后,使出一招「烽火连天」,炽热的掌力
如同层峦叠嶂,包裹住了萧钦慕迅猛的刀锋!
瘦削老者看出其中端倪,大叫道:「不好!」
然而此时双方招式已然接实,萧钦慕的刀锋在南宫烈左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
的子,南宫烈的右掌却击向了萧钦慕毫无防备的胸膛,这一招印实的话,萧钦
慕将难逃姜通行一样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锐器空之声响起,一支凤尾针不偏不倚,正中南宫烈
的手腕,堪堪化解了萧钦慕的危局!
南宫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虽然攻势已减去了七八分,却仍然不顾手腕
的伤势,一掌印在了萧钦慕左胸,这强弩之末的掌力仍然将萧钦慕击退三尺之远,
让难以想象,如果是十成功力,该是怎样的威力!
萧钦慕一鲜血直
而出,仰躺在地不停地抽搐,瘦削老者连忙跑上前去,
扶起萧钦慕,为他渡送真气!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
一阵既嚣张又放的娇笑声响起,赫连暮雨轻扭腰肢,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不无得意地道:「没想到吧?饶是你武功再高强,最终还是败在了本姑娘手里!」
原来南宫烈与萧钦慕大战之时,赫连暮雨一直在找机会,看到南宫烈身负
内伤之下,冒险与萧钦慕对拼,全身功力已全然在应付萧钦慕之上,所以才突施
冷箭,中了南宫烈的手腕!
南宫烈内息翻腾,再也压制不住,也是一鲜血
出,同时肩膀上的伤
也
止不住地淌出了鲜血,将一身墨绿色绸缎锦服染成了鲜红,他怒目而视道:「卑
鄙!」
赫连暮雨娇笑道:「我劝你还是少费些舌,也不用费劲想杀我,倒是应该
求求我,因为那凤尾针上可淬有剧毒,没有本姑娘的独门解药,你很快就要一命
呜呼了!咯咯咯咯!」
南宫烈挣扎着稳住身形,强行运气,出了手腕的凤尾针,然后一步步地向
赫连暮雨走来,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赫连暮雨烤焦了一般!
赫连暮雨没想到南宫烈竟然如此强悍,不由得色厉内荏地道:「你……你
什幺?你真的不怕死幺?你越是运行内息,中毒就越,到时候本姑娘的解药也
救不了你了!」
南宫烈咬牙切齿地道:「死有何惧!贱,吃我一掌!」
话音刚落,南宫烈果然一掌击来,赫连暮雨吃惊不小,急忙闪避!
南宫烈终究是受伤过重,掌力大减,动作也迟缓了许多,连出数掌,也未能
击中赫连暮雨,反倒是自己摇摇欲坠,再次出鲜血!
赫连暮雨见南宫烈无法伤及自己,得意地狂笑道:「好一个自死路的顽固
老,本姑娘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
说完,竟是一掌劈向南宫烈的天灵盖!
瘦削老者见状,忙喊道:「且慢!赫连堂,临行之前,教有命在先,只
许活捉,难道赫连堂您忘了幺?」
赫连暮雨闻言,收招道:「教之命,自不会忘,本堂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而已,用不着你提醒!」
南宫烈恨声道:「贱!你今
不杀我,终有一
,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赫连暮雨狠毒地看了南宫烈一眼,冷冷地道:「本姑娘虽然现在不能杀你,
但你现在落本姑娘之手,迟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连暮雨说罢,拿出几根银针,闪电般在南宫烈几处
位上,南宫烈晃了
一晃,晕厥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