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丫鬟和老妈子早就准备好了,为了让钟夫风风光光面圣,很多事不敢怠慢,至少要沐浴更衣,这得花费不少时间。
等钱宁出来见到朱厚照,朱厚照果然脸色变得很难看,怒斥道:“钱宁,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就在这里吗?为何不出来?”
钱宁赶忙安抚:“陛下稍安勿躁,这位钟夫,风尘仆仆从齐鲁之地赶回京城,需要稍事休息,之前陛下您过来时,她那边刚睡醒,迷迷糊糊搞不清楚东西南北,得沐浴更衣打扮一新后,再来见驾,这需要一点时间。”
“哦!?”
朱厚照之前还黑着脸喋喋不休,听到钱宁这番话,眼前一亮,怒火全消。
“正在沐浴更衣?那朕……咳,本公子……可否去看看?”朱厚照搓着手,显得一脸猴急的模样。
钱宁笑道:“钟夫此番回来,就是为报答公子恩
,从此以后便在公子身边伺候……既然
都是公子您的,公子想做什么,那还不是为所欲为?”
“好一句为所欲为,本公子甚是欣赏……钱宁,这件事你做得不错,如果让朕如愿以偿,朕就提拔你当锦衣卫指挥使,到时候锦衣卫就给你来打理。”朱厚照“赏罚分明”,值此心花怒放之际,做出的许诺也是分外丰厚。
钱宁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锦衣卫指挥使,乃是正三品的官职,直接向皇帝负责。担任这个职务,意味着不用屈居下,以后想做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朝中那些大臣都得
结他……
……
……
朱厚照要偷看钟夫沐浴,钱宁自然全力配合。
二向内宅行去,路上钱宁很得意:“幸好提前安排妥当了,此番要是让陛下满意,说不定陛下当场就会提拔我做锦衣卫指挥使……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在刘瑾和张苑之间选边站,可以自成一体!”
钱宁眉飞色舞,朱厚照这边也乐不可支,二好似调皮捣蛋的少年,鬼鬼祟祟,轻手轻脚,那些老妈子和丫鬟见到二
全都躲开了……钱宁提前
代过了,这些
不敢随便过来行礼问安。
等来到钟夫的房间,隔着一道门,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钱宁正要主动帮朱厚照推门,朱厚照却一摆手,然后用手指蘸了蘸
水,轻轻在糊门的白纸上戳了一个
,钱宁在一旁瞪大眼睛,怎么小皇帝什么都懂?
“陛下以前不会经常做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吧?”
钱宁有样学样,跟着戳了个,正要探
往里面看,忽然想起钟夫
是朱厚照的心
,自己偷看,朱厚照恼怒之下跟他算账怎么办?
他正嘀咕要不要避开,朱厚照却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这会儿正瞪大眼睛往里面瞧,钱宁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从戳开的小看进去,但见里面氤氲水汽一片,隐约中,只看到一块屏风挡住门
所在方位,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
况。
钱宁心里满是失望,就在他想提醒朱厚照直接开门进去时,朱厚照却满脸期待,在那儿瞧得个不亦乐乎。
钱宁腹诽不已:“里面什么都瞧不见,最多只能看到个廓,有啥意思?”
他却不知,朱厚照喜欢的就是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调调,要是直来直去他还不那么喜欢,毕竟平时身边的太多了,没有谁给他如此美妙的感觉,此
此景让朱厚照分外地兴奋。
朱厚照看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钱宁,问道:“钱卿家,你可知钟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避难去了山东?他们可是有什么厉害的仇?”
“小不知。”
就算明知道钟家躲避的对象就是朱厚照自己,钱宁也不敢直说,只能装糊涂。
朱厚照琢磨了一下,摇了摇,道:“这样啊,唉,真让
扫兴,钟夫
到底是有夫之
,不太好办啊……钱宁,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心甘
愿成为本公子的
?”
钱宁自以为把握住了钟夫的弱点,拍着胸脯道:“陛下,小
已为您准备妥当了,要不……陛下这就进去成就好事?”
“岂能唐突佳?”
朱厚照立即出言喝斥,却忘了刚才跟钱宁一起偷看钟夫沐浴本身就是宵小行径,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公子先回客厅等候,让钟夫
沐浴更衣后去见朕。钱宁,你要记得本公子说的话,只要把事
办得圆满妥当,称了本公子的心意,必当提拔重用,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钱宁恭敬地道:“是,公子,小必当尽心竭力。”
……
……
朱厚照回到客厅等候。
确定钟夫就在里面,还在为见他而
心作准备,这小子躁动不安的心
迅速平复下来。
现在朱厚照想的全都是怎么强取豪夺,让钟夫全身心投
自己的怀抱。
过了许久,钟夫才在丫鬟陪伴下走了出来,朱厚照见到娉婷的倩影,赶紧起身相迎,此时他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初哥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钟夫
,不时地咽
水。
“这……这不是钟夫嘛……哎呀……许久不见……本公子甚是想念……”
朱厚照上前,看到钟夫身上所着锦衣华服,还有那如花似玉的娇美容颜,整个
都不自然了,说话时结结
。
在“意中”面前,朱厚照显得很腼腆,跟他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
虽然到了,但钟夫
的心却在钟家,此时她内心无比凄凉,尤其是见到眼前这个让她厌恶的少年皇帝之后。
钱宁笑道:“夫,我们公子正在跟您说话呢,您是否……应该礼貌一些?”
钱宁怕钟夫在朱厚照面前犯浑,做出失礼的举动,立即出言提醒,隐隐有种胁迫的意味在内。
最好老老实实合作,否则的话……
钟夫道:“朱公子只是妾身茶舍一名普通客
,彼此非亲非故,朱公子为何会想念至今呢?”
“嗯?”
朱厚照没想到钟夫词锋如此咄咄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呆滞片刻,他忍不住看了钱宁一眼,示意钱宁帮自己想个说辞。
钱宁道:“我家公子对陆羽茶庄的茶水念念不忘,因茶水出自钟夫之手,才会对夫
有念想……说到底,我家公子乃
茶之
。”
“对对!”
朱厚照突然发现钱宁有些本事,至少编出来的瞎话听起来像那么回事,让他能接茬,“本公子一直想再喝到夫亲手泡制的茶水,品味那独一无二的滋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茶具?夫
,请!”
说完,朱厚照转身往自己的座位去了,钱宁留意到,平时异常霸道的朱厚照,此时额上竟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钱宁心道:“乖乖不得了,这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陛下对她念念不忘?堂堂九五之尊,见到这
居然会紧张到冒汗?”
朱厚照坐下后,长长地舒了气,“梦中
”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以前况还没这么严重,但现在钟夫
失而复得,时隔一年多后再次见面,感觉自然不同。
很快,茶叶和茶具备好,钟夫站在桌前,娇躯颤抖个不停,一来是对未来感到担忧,二则是惧怕帝王的威严,最后则是愤愤不平……自己就像个玩物,被皇帝和他宠信的佞臣玩弄于
掌之间,让她感到彷徨无助。
钱宁见钟夫迟迟不动,不由出声催促:“夫
,我家公子正在等候,你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