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德府距离闯贼的开封城也就隔着一条黄河，因为闯贼没有渡过黄河，彰德府勉强还算是在官军控制下。但韦老大到了这地境上，才知道这地方有多萧条。一路上韦老大只看到骨瘦如柴的灾民，没有
烟的市镇，被抛弃的村庄，还时不时就能在道路两侧看到一群一群的“饥民”。
“当然，那些刁钻油滑的刁民是不会受到这样的盘剥的，受到盘剥的都是最老实的农民。但是老实的农民也要吃饭活命啊，最后那些被欺压的老实农民一算，这
了田赋和地租就要饿肚子，就不
了。”
“实际上这哪里是田赋和地租的问题啊？这是同样饿慌了的官吏、士绅和农民在争夺生存的粮食啊。士绅们害怕再来灾荒，要积存一些救命的粮食，也不管农民的死活了。这为了生存挣扎的时候，那些
最丑恶的嘴脸全部显露出来。那些老实
的农民是抢不过官府和士绅的，结果就是好年景都要饿肚子，甚至饿死。”
“反正好年景也要挨饿，怎么看都没有活路了，还不如反了。最后农民就不了，不少被
得从了贼。李自成大旗一举喊出不纳粮的
号，河南的农民都不种地了，跟着李自成进城抢官绅。”
“于是种地的越来越少，饿肚子的越来越多。饿肚子的越多，士绅就越变本加厉地和最老实的农民抢粮食。老实被欺压了就从贼，种地的就更少，如此恶
循环。整个河南就完全变成了一个斗兽场。”
听到连长的话，韦老大和馒
都有些震撼。他们握着卷烟好久都没有吸一，最后卷烟烟上粘着长长的烟灰。
“说到底还是秩序的问题。崇祯十六年陕西也号称灾荒，但是陕督孙传庭用雷霆手段调集几十万流民屯田，结果获得大丰收，养活饥民无数。可见只要把社会秩序恢复，所谓的灾荒是可以熬过去。”
韩老看了看身后的粮车，说道：“我们把廉价粮食运进来，让士绅们能够吃饱，让他们有存粮，他们就不会不顾后果地抢夺农民的粮，倒是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这个恶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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