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她的纵容何尝不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可林七许心里并未有什么欢喜,她连二十岁的生都还未过,却感觉已经走完了一生,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走完了。
可这生除了死亡,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谢儇从外走进,看完底下丫鬟清点箱笼,她走过来道:“东侧边的三间屋子落了不少灰,我没来得及让
打扫。你注意些。”
“落灰?”林七许不由呢喃道。
“嗯?”
这别庄她又不是时常来住,有落灰奇怪什么,谢儇不解地想。
林七许微微侧首道:“没什么,常年不住的屋子,落灰才是正常的,对吧。”
这种自言自语、似是而非的问句,谢儇是不会接的。她不得不在心底感叹,这对姐弟从某些地方来瞧,真不像是亲的。
林七许慢慢在屋子里踱步,眉间渐渐舒展,思路仿佛一下子贯通了。
她被囚禁的那间屋子!
布满蛛网、瓷器蒙灰、家具旧——一切都是符合的,然而唯独地面上落灰几乎没有,那种一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灰尘是没有的!
寻常封闭败的房屋,推开房门,与外面清新自然的空气相比,一
陈酸的灰尘味是必备的。可是与环境格格不
的就是,那
味道。
那屋子似乎时常有来往,却又不愿意被别
发现。
所以每次都很小心翼翼地维护现场,不坏密密麻麻的蛛网,不去碰积灰的瓷器,生怕被
发现这间屋子是
来
往的。
根据推开屋门的感觉……
林七许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
昨一踏进房门,心
便涌上格外强烈的违和感。
强烈到今都挥之不去。
想来,那屋子是常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