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议说:“主公而今无需担心西川,反倒是当提防曹。”
“何以见得?”
“西川而今正混,刘璋自顾不暇,甚至不惜请来刘备帮忙,驻守南中。我听
说,成都现在物价
涨,颇有些混
。刘璋正全力负责此事,哪有
力,出兵汉中?反倒是曹
族侄,那新任司隶校尉曹朋,狡诈多谋,用兵如神。西北之
,困不住他多久,马儿早晚被他所败。
到时候,他又岂能坐视武都,为主公所有?
一俟武都告,他势必要攻取汉中。曹
野心勃勃,早就窥视西川,而汉中又是往西川的要地,曹朋必然也清楚这一,不会放过汉中……”
“子农所言极是!”
张鲁这个,还是能听得进意见。
但西川兵马的调动是事实,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吧,我让仲祺驻守阳平关,如此一来,汉中高枕无忧。”
“主公,若单凭死守,绝难阻拦曹军。今武都兵力空虚,正是主公谋取之时。只要占领了武都,可西联湟中羌氐,进可攻汉阳陇西,退可以坚守。凭借汉中之地理,与曹军周旋……圃愿领兵,为主公夺取武都。”
这,原本是一个极好的计策。
如果张鲁听进去了,曹朋想要打进汉中,少不得要费手脚。
可张鲁而今哪能听得进去?
在思忖良久之后,他还是决意让阎圃镇守沔阳。
阎圃虽然不同意,却也无法改变张鲁的决意。在离开南郑的途中,阎圃仰天长叹:“汉中,亡不久矣。”
汉中灭亡的子,不会太远了……
只是这些话,他却不能和任何说明,否则定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阎圃离开南郑,驻守沔阳不久。
张鲁就得到了马超败亡的消息!
不等他做出反应,郝昭率部进驻武都,势如竹般,就攻占了下辨。
直到此时,张鲁才慌了!
他连忙命他的兄弟张卫张仲祺率三万大军,驻守阳平关,以抵御曹军攻击。
但他却不知道,就在他派出两支兵马的同时,一支曹军已悄然行进在子午谷内,正朝着汉中,艰难的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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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存郭就,何以按兵不动?”
河湟,血流成河!
曹朋以风卷残云之势,如狼群出动,杀得氐闻风丧胆。
河湟二十余
,曹军四处出击。忽而分散,攻袭那些小部落;忽而又集中兵力,剿灭大部落。短短二十余
,曹军出击三十余次,消灭氐
,大小部落三十七个,斩杀氐
三万以上。令整个河湟为之惶恐。
窦茂一开始,并未留意。
可是等到他发现不妙的时候,那恐怖的气息,已经席卷整个河湟。
不仅仅是那些大小部落在惊恐,甚至生活在赐支河首王帐周围的氐,也提心吊胆。
曹朋!
这个名字已变成了河湟原牧
的梦靥。
提起曹朋的名字,几乎已经到了夜儿止啼的地步。
“别哭了,再哭曹阎圌王就来了!”
许多用这样的方式,来恐吓孩子。
正在苦恼的孩童,听到曹阎圌王三个字,顿时就止住了哭声。
传说,曹阎圌王一顿饭,要吃掉十个。
传说,曹阎圌王每天要喝掉一百个的血……
传说,曹阎圌王喜欢用心下酒,一顿酒宴过去,至少要一千颗
心……
诸如此类的传说,越来越多。
曹朋自己都不知道,如此传说从何而来。
不过,他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告诉了河湟氐:我说过要血圌洗河湟,绝不是恐吓之语。
许多氐开始后悔,早知道如此,就算杀不得窦茂,表现出一个姿态也好啊。可是现在,曹军已经杀进来了……那曹阎圌王根本不给你后悔的机会,直接灭族。三十七个部落,林林总总加起来三万多
,几乎就是整个河湟氐
总
的六分之一!问题是,谁也不知道曹朋会杀到什么时候。从目前的
况来看,这支曹军显然已经杀红了眼,杀疯了!
窦茂急忙命令,河湟牧原上的氐,立刻收缩,集中于赐支河首一带。
他也得到了消息,杀河湟的有两支兵马。
一支是曹朋统帅,数虽然不多,可是个个嗜血如命,杀法极为疯狂。
这支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携带任何辎重。
完全是凭借着杀戮掠夺,来补充辎重粮……
想要举大军围困?
家根本不与应战。
你只要敢分散开来,哪怕是几千的部落,他们也敢攻击,而且每战必胜。
三十余战的威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消除。
三十七个部落,三万两千多条命……以至于许多
听到曹朋的名字,都能感受到,那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汉军,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另一支曹军,据说是由曹朋的族兄,新任西部都尉曹休统帅。
约兵马三万,已开拔河湟
原,而今正在向赐支河首,迅速
近……
两支马,窦茂相比之下更愿意和曹休
战。
至少曹休在进河湟之后,表现的还算温和,没有大规模的杀戮。
和曹朋相比,这个曹休简直就如同圣一样仁慈。
连窦茂都感到了恐惧,更河湟其他?
窦茂一边在集结兵马,一边打探曹军动向。
钟存,位于西倾山附近,也属于氐一支。钟存氐
的首领,名叫郭就,隶属窦茂。早在曹朋大开杀戒之后,窦茂就下令,使郭就出兵救援。
可一直到现在,钟存援兵,迟迟不见。
“大王,非是郭就不肯出兵,恐怕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怎么了?”
“刚得到消息,武威太守苏则,自大允谷秘密出兵,抵达赐支河曲。
此与烧当老羌联手,正在向西倾山
近。
郭就已经和他们打了两场,却是连战连败……郭就而今正集结兵马,在西倾山死守。他还派,向大王恳圌请援兵,甚至听说,向参狼羌求援。”
“柯最该死!”
窦茂怒不可歇,在王帐里振臂咆哮。
柯最,就是烧当老羌羌王,而今柯最之子柯吾,为曹氏父子效力,已官拜统兵校尉之职。据说,曹汲对柯吾颇为看重。虽然即将离任,却把柯吾托付给了曹朋。不过曹朋此次没有率柯吾进河湟,而是让他留守陇西,协助徐庶。也就是说,曹朋这一战只要获胜,柯吾必将大用。
曹家凉州的趋势,已无可改变。
柯最不傻,否则也不可能带着烧当老羌,和马腾周旋多年。
那是一老狐狸,孰强孰弱,看得是清清楚楚。
在这种态势下,他不帮着曹朋,还能帮谁?
其实这王帐里在座的部落大中,恐怕也有许多
,心里面想要投奔曹朋。
只是,到目前为止,曹朋不愿和他们接触。
“那派去和曹休请和的,回来了没有?”
“已经回来了!”
“曹休怎么说?”
一个部落大一脸苦涩,“曹都尉说,河湟一战,他听命于那个曹阎圌王。
虽是曹阎圌王的族兄,可他的官位,却不如曹阎圌王高,这件事他做不得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多部落大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立刻发现了曹休这句话里的含义。
曹休是愿意和谈的!
只不过,曹朋不肯答应。
只要曹朋能息怒,那一切都好说……可曹朋为什么迟迟不肯息怒?杀了这么多,也不愿意罢手?说穿了,就是氐
之前,对曹朋太过无视。
老圌子发出了血令,你们这些家伙居然一表示都没有,我颜面何存?
也就是说,只要杀了窦茂……
几个部落大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偷偷向窦茂打量。
窦茂此时,正怒极攻心,并没有觉察到这话语中的内涵。
“他汉蛮既然要赶尽杀绝,那老圌子就和他们拼了!”
不是赶尽杀绝,是要你圌的圌……
部落大们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芒,但旋即恢复正常颜色。这里是窦茂的地盘,最好还是小心一。此事,当回
再议,商量个妥善的主意。
就在这时,王帐外突然有喊道:“大王,汉蛮有使者前来……是曹阎圌王的使者。”
刹那间,王帐之中,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