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副校长说完，有四位
学生挨次上去演说，无非还是男自由平等的那一套，但立意以及阐述各有侧重，也各有各的优缺，其中不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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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完之后，学生们请蒋子天等也上去演说，几个男听到她们这般高论，无论赞同与否，都已经拜服到底了，没有准备如何敢班门弄斧？
只有牛山自小熟读四书五经，亦是学校里的状元，只身出海胆量很大，乐得借此显显本事，毫不推辞，居然跑上台演说起来。
大家就见他在上面躬了下腰，开
便是圣之言，然后儒家伦理，又扯到了最近的生理学上去了，大概想以此来证明乾坤
阳，也是男最为津津乐谈的阳学说。
阳，是黄帝内经的总纲，所谓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本。说来说去就是男
别的区别，主要是以生殖能力为标志。
男“
气溢泻，阳和，故能有子”，男最明显与不同的雄风，无外乎那一坨被每个男自小所傲娇的那话儿呗，也即衍伸出来为何男强势主动，为何柔弱被动，实乃上苍造就已然形成的至理大道，不可违背。
但是这种话一群男高谈阔论可以，当着的面则未免那个了，牛山意识到下面都是些还未成亲的黄花闺，连忙缩住了嘴。
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学生，施施然站起来说道：“先生尽管说下去呀，为什么顿了？这有什么要紧？佛家说无我相，无相，像先生这般，就是有我相，有相了。”
学生们拍手大笑。弄得牛山下不来台，知道气势被夺，说下去也没理会了，识趣的弯了弯腰，快步走下台来。
俗话说不要脸天下无敌，一群妹子组了团，谁还在乎什么不雅之谈？真当男间的那
事谁不知道咋地？
见牛山吃了个闷亏，男这边哪个还敢上台？只得集体告辞而去。
出来后，谷福生吐吐舌
，说道：“果然厉害！牛山兄这样
的学问都难不倒一个孩子。我想咱们中国的，脑筋只怕比男还灵？可惜几千年依附男，又失之于教育，以致无法学以致用，可惜可惜！”
牛山苦笑道：“你这话固然不错，但那个学生，她虽驳了我，不过仗着我不好当众演说阳之道和生理学，她们自己还不虚心。我是怕辩来辩去就成了在青楼当众调戏喽。”
大家伙哈哈大笑，一路回到了蒋子天家，因早上之事，生气的嫂夫没有预备菜蔬。谷福生提出邀请他们去酒楼。
居京城大不易，都是刚毕业进京求生的年轻，除了蒋子天外，其他手里都没什么闲钱。就是蒋子天今
也没钱了，又都不愿让谷福生一个费。
所以还是按照求学时期的穷规矩，大家凑钱。一共八个，你四钱我二钱的，凑了大概三两银子，一起到了一间酒楼，菜要酒。
堂倌见他们穿的衣服杂七杂八，就认定是新学堂出来的书呆子，结果八个吃了八样菜，三斤酒，十六碗饭，算账时足足四两银子。
蒋子天要把片帐拿来，仔细算算，说道：“我们吃这么东西，不至于这么贵，一定算错了。”
堂倌说道：“小店开在这里二三十年了，从不会欺，客官们不信可随便打听。那虾子豆腐是五钱，那鲫鱼是八钱。”
“胡说！你以为我是外地么？”蒋子天不
了，“豆腐卖给我们五钱，鱼卖八钱？金陵哪有这个价钱？你叫开店的东家或掌柜来算。”
堂倌说道：“我们东家没工夫，况且他也不在店里。客官看着不对，自己到柜上算便了。”
蒋子天无奈，只得和众下楼算账，要付给掌柜三两银子。而这酒楼算是很高档的场所，店大欺客，掌柜哪里肯？争论一通双方几乎说翻了。
眼看着要打起来，谷福生担心闹出事来，大家不好看，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往柜上一扔。
大家伙悻悻的出来，还能听到那掌柜喋喋不休，说什么没有钱也要下馆子？谷福生只当做没听见，催着众走了。
连续经历了这几件事，谷福生仍旧没有断了娶学生的念。这一天他独自一个在村里闲逛，沿着池塘散步，只见前方白雪皑皑，几间小屋里面有读书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像是孩子读的。
走近了一看，门上挂着一块红漆木牌，上面五个黑字，书雪学塾。
谷福生心说村里几何时成立这样的子私塾了？忍不住在门徘徊多时，等落山，里面的读书声停住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彼此打了一个照面。谷福生徒然一惊，连连倒退了几步，心想不料这小小的私塾里面，竟有这样的美，但不知她是谁家的小姐？若得此为妻，也算得偿夙愿了。
那眉目如画的学生见他在门前探探脑，停下脚步望了几眼，转身进去了，这下子更把个谷福生闹得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