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笑道：在外
遇见过两次。对了师傅，千万别泄露我的身份！上回我跟她说，我叫富宁，镶黄旗副都统是我的……
小唐接话道：回万岁爷，是舅舅！
顺治用扇骨一敲他警告道：瞧你，说了别泄露身份，又叫万岁爷！
小唐吐吐舌尖，不再言语。
顺治等三
故意从董鄂、青格格身旁走过，她俩抬看见，十分惊讶。
青格格起身冲顺治、小唐怒道：又是你们！怎么
魂不散哪？
顺治微笑，不恼不怒，小唐吓得后退了几步。
董鄂看见洪承畴吃惊不小，忙问：洪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洪承畴答道：喔，公余之暇，随意走走，没想到会遇见你。
董鄂红着脸道：洪先生，这是我的结拜姐姐孟古青，她总
拉我出来。喔，对了，洪先生，千万别告诉我阿玛，说我们在……
洪承畴有些尴尬地笑道：我明白，不会去多话的。旗下姑娘风俗跟汉不同，出门逛逛也很平常嘛！呃……我想你已经见过，这是我的……我的……
顺治忙接话道：学生！洪先生的学生！
洪承畴无奈地看了顺治一眼，顺治认真地用力。他俩的神
让董鄂与青格格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寒暄过后，四皆端坐着听戏，小唐站在一旁侍候。顺治不时偷眼看董鄂，而青格格与小唐互瞪眼睛，用眼神
锋对垒。
青格格对顺治低语道：跟着你的这小子是谁？烦透了！
顺治忍不住想笑：你说小唐？他是我的“哈哈珠子”！
青格格嘴里念道：哈哈珠子？瞧着倒像个小太监！
小唐不快地反驳道：谁说我像小太监！我……
这时，董鄂倾身对青格格低语：嘘，别说话，这出戏正
彩哪！
青格格皱着眉道：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唱什么！
顺治没话找话地问：洪师傅，你听过这出戏吗？
洪承畴答道：戏曲一道，臣……
他猛然醒悟，忙改
道：“沉”迷其中也需要工夫，我半生戎马，对此不甚了了。
顺治望向董鄂，用期盼的眼神恳求道：格格，请你给我们说一说吧？
董鄂有些羞涩，但禁不起顺治期盼的眼神，便轻声道：这出戏叫《浣纱记》，说的是西施的故事。正演的这出叫“前访”，当范蠡在若耶溪畔遇到西施，一见惊艳。你听方才那小生唱道“感卿赠我一缣丝，欲报惭无明月珠”。那正旦倾心他的堂堂英姿，唱道“劝君不必赠明珠，犹喜相逢未嫁时”。唉，声腔和词句，多么典雅优美啊！
顺治望着董鄂秀美的容颜、陶醉的神，不禁为之着迷，感叹道：“犹喜相逢未嫁时”好美！你说得好美！
董鄂笑道：是家写得美、唱得美！
顺治又求道：原来汉的戏曲这么引
胜，格格，你多说几出给我听吧!
青格格不耐烦地：你烦不烦啊！格格哪儿有这么多工夫！
这时台上正唱到一个段落，楼下客纷纷鼓掌，其中有一个，鼓掌叫好的声音特别大声。
顺治等好奇地朝楼下望去，只见楼下正中坐着一，背影高大，金色发辫，却是一身汉装束，正忘地鼓掌叫好。他周围一圈的座位空着，观众都避免坐近他，一面鼓掌，一面偷眼瞥他，接耳、指指。
顺治等也不禁骇然大笑。
顺治惊异地叫道：那……那是洋？
小唐好奇地问：洋是不是红眉毛绿眼睛？
洪承畴摇道：眼睛是有绿的，红眉毛却没见过。
顺治问道：师傅跟洋打过道？
洪承畴沉吟道：前明时，京里就有许多西洋传教士……唉呀，会不会是他？
洪承畴说着又探身朝楼下望去，顺治好奇地问：谁啊？
不一会儿，那洋被洪承畴请上楼来，两热地把臂言欢。
洋惊喜道：洪大！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顺治等听着洋讲官话，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洪承畴拱手道：托福托福！你还是老样子，就溜出来听戏！
洋嘻嘻一笑：还添了一样，品尝美食！
洪承畴开玩笑道：你就快要变成咱们中国说的“酒
和尚”啦，汤大！
顺治等四很是诧异，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脱而出：汤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