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和画眉心中暗笑,知道自家姑娘是故意杀给猴看,心下明了,面上却坐出委屈和小心的模样,急忙上前将那大舅母搀到原位上坐了,才又将小桃扶到乐贤身边坐下。两
站在小桃身后准备看好戏。
大舅母听着小桃训斥丫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思。却不敢较真去问,也不敢发作,只觉刚才一番话是白说了,不由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那二舅母更是低了
默不作声,就连那林远也脸上一红,退到他**身后去站立了。
小桃斜睨了三哥一眼,见他借着喝茶挡住了唇边大大的笑意,不由得好笑,又转看向母亲林氏,见她面色稍缓显是刚才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便心中有了数。知道应该如何打发这上门的不速之客。她看了这两个
,已知那个自称大舅母的
是个主角,那个二舅母
好象老实些,看样子是被那个大舅母硬拖来的。
小桃接过丫递过来的茶盅,用杯盖轻拨了拨浮在一面的茶叶,小桃慢悠悠的说道:“两位夫
,如何称呼?还有这位公子,怎地叫我姐姐呢?我只有三个兄长,下面却无弟妹,你的称呼可不敢当。”
那二舅母神颇为尴尬,一言不发。那大舅母却不让了,忍着气强笑道:“外甥
儿这是何意啊?我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他是你表弟,咱们可是亲戚啊,莫不是外甥
儿见我们贫寒,瞧不上我们?”
小桃听她话中带刺儿,也不生气,只转对林氏笑道:“娘啊,
儿这就不明白了,我从小到大长了这十几年,就从没见过什么舅舅舅母的面儿,这如今突然冒出了舅舅舅母还有什么表弟来,还真让
想不到。”
林氏素来柔和,也不大会跟
拌嘴,见
儿接过了话茬儿,又知自家闺
是个
脑嘴皮儿都够用的伶俐
儿,自是不用担心她吃亏,于是便放了心瞅着
儿上阵斗法,自己品着茶看戏。
大舅母怒道:“外甥儿,说话可要讲良心,莫非我们是假的不成?你去问你母亲去,我们是亲戚不是?”
小桃接笑道:“这位夫
说得对极了,凡事讲良心就成,那咱们今天就摸着良心来讲一讲好了。我外婆冠夫姓崔,叫崔章氏,可我娘却姓林。我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娘不姓外公的姓氏,每每问起母亲她都掉眼泪,弄得我不敢再问。后来还是我长大了些,偷偷跟外婆问起才知这其中因由。原来我娘是外婆抱养来的养
,八岁时父母双亡,跟着两个哥哥过活,但是他们却嫌她是
儿家赔钱货,硬生生将我娘扔在山里不让她回家,这明摆着想让野兽将她吃了,他们再推说她顽皮跑到山上出了意外,可真是好计策呀。”
那二舅母听到这里,抬起直愣愣的盯着林氏,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
,那大舅母却是坐不住了,蹦起来叫道:“你胡说,我家男
哪有那样狠毒?分明是你们编排了瞎话来造谣。”
小桃冷冷地瞅她一眼,冷笑道:“有理不在声高,你嚷嚷什么?我还没讲完呢,你们往下听就是了。是不是我造谣,咱们自有分晓。”
“我娘那时才只八岁,被两个兄长赶出来不敢回去,就傻傻的呆在山上等着兄长来接她回家,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两个哥哥惩罚,过后就会让她回家的。可怜我娘那时小小年纪哪里晓得心的险恶。我还真是佩服林家
,才十四五岁的两个少年就如此心狠手辣计谋十足,可惜是对自己的嫡亲妹子,或是上了战场,用在敌
身上那才算是正经
神
儿呢。”
那个表弟林远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不知是气的还是惊吓过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爹当年果真做过如此的事?看看一边的林氏,见她已是眼泪含在眼圈里,象是已陷了旧时回忆,神
却不是作伪,
林远浑身不由自主便打了个冷颤,估计这事八成是真的了。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