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珠已经变了脸色,当那鸦转动竹筒,露出竹筒上黑色的“魔”字时,乐明珠脱
叫道:“黑魔海!”
“我知道了!”
乐明珠提起短剑,瞪大眼睛,“你是黑魔海送信的鸦使!”
鸦尖声笑道:“黑魔海的黑鸦使者!光明观堂的小贱
!一朱狐冠救不了你!嘎嘎……本使手下正缺一名侍寝的贱
!”
乐明珠一哂:“什么本使,还不是黑魔海那些坏蛋豢养的妖怪隶!”
鸦黑色的长喙张开,恨声道:“待我擒下你这贱
,看你还嘴硬!”
鸦拍动翅翼掠向碧潭,乐明珠不甘示弱,挺剑朝鸦
掌上削去。鸦
身形一凝,举翅格住剑锋,一手抓向乐明珠的手腕。乐明珠翻腕避开,短剑顺势挑向鸦
露的手臂。
乐明珠剑法招数妙,显然经过名师传授,但变招时动作不免生硬,显露出临敌经验不足的缺陷。那鸦
徒手进击,只凭一双翅翼与乐明珠的短剑相抗。
少发髻上的朱狐冠隐隐闪动着红光,每次遇到鸦
的重击,红光便是一震。金铁
鸣声不住传来,鸦
翅上的羽毛就和铁片一样坚固,而且力量极大。好在乐明珠手中的短剑锋锐之极,让鸦
颇为忌惮。
十余招一过,乐明珠剑法渐渐顺畅起来,几次都险些刺中鸦的手臂。她还是第一次和敌
手,这会儿占了上风,虽然紧张,也不由得心花怒放,剑势越
越紧。
鸦的双翼坚硬如铁,但比起乐明珠的短剑还逊色了一些。圣父手几招,他翅尖又短了一截,翅上的羽毛零
地竖了起来,缓缓向后退去。
乐明珠短剑一旋,开鸦
袭来的手掌,然后挑向鸦
的双目。忽然腿上一疼,仿佛被铁箍扣住,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乐明珠低一看,只见鸦
的脚爪不知何时袭来,锋利的爪尖紧紧扣在右腿上,几乎刺进皮肤。
小丫痛得眼泪险些都下来了,这时她已经追着鸦
到了碧潭边缘,身形一晃,不由
了手脚。
鸦狞笑一声,双翼振动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陡然拔高丈许。乐明珠右腿被他扯住,身体倒垂过来,
的朱狐冠顿时滑落,堕
碧潭,手中的短剑也随之消失。
鸦怪笑着突然收起双翼向下俯冲,乐明珠猝不及防,半身浸
水中,一连呛了几
水。接着鸦
又飞了起来,将乐明珠往地上一丢。
乐明珠重重跌进丛,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掉落的位置与阿夕相隔只有尺许,黑魔海的信使从空中飞落,铁翅一扬,将挣扎着起身的乐明珠挥倒在地。
鸦瞄了乐明珠一眼,然后扭
看着阿夕。
“好熟悉的味道啊……”
鸦细长而鲜红的舌
在坚硬的鸟喙间滑动着,流下浓腥的唾
。接着他怪笑道:“待本使享用过这个花苗
婢,再来收用你这小贱
!光明观堂……哈哈哈哈!”
鸦抬起脚爪抓住阿夕的膝盖,然后勾下颈子,一边张开鸟喙,伸出鲜红而细长的舌
,朝她脸上舔去。阿夕愣愣看着他,当鸦
突起的胸骨朝身上压来,她手腕忽然一动,从腰侧拔出短刀,用力刺在鸦
腰侧。
鸦“嘎”的尖叫一声,黑色的羽毛猛然炸起,脚爪狠狠踏在阿夕胸
,踉舱着向俊退去。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突如其来地劈在鸦颈中。暗红色鲜血扇状
洒出来,鸦
的
颅仿佛突然间失去重量,轻飘飘飞了起来,翻滚着落在水潭边。
鸦的鸟喙大张着,鲜红的舌
抖动几下,然后无力地垂在一边,瞳孔中的光亮迅速消失。
程宗扬提刀在地上,小心地扶起乐明珠。那小丫
脸上湿淋淋的,不知是水是泪,看到程宗扬,她嘴
一扁,“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宗扬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哭了。”
乐明珠腿上受的只是皮外伤,眼泪一大半都是吓出来的,她抽泣着踢了程宗扬一脚:“坏!就知道逃跑!”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我又不会飞。如果被他发现,那家伙就不会把你扔下来,说不定会直接扔到悬崖下面。”
乐明珠打了个冶颤,“哇”的大声哭了起来。程宗扬啼笑皆非,死中逃生本来是好事,可这丫却被吓坏了。
小心哄了半天,乐明珠才收起眼泪。她小心地避开,不敢看鸦失去
颅的尸体,一手紧紧攥住程宗扬的衣角。
程宗扬拽起鸦的翅膀,扯下那枝竹筒。长及尺许的竹简,两端都用火漆封着,印着黑色的篆书文字。
“黑魔海……这是什么地方?”
乐明珠露出厌恶的表。“那是世上最邪恶的组织,好多好多坏事都是他们
的。师傅说,直到二十年前,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打败了他们。”
“大英雄?”
自从猜测此前有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程宗扬就对大英雄这个词特别敏感。
“岳元帅啊。”
“岳鹏举?”
程宗扬已经有八分把握,猜测这位声名赫赫,连王哲也为之心折的大英雄也是个穿越者。出东方,唯我不败……这位穿越者跟自己还是同时代的
呢。
“你见过岳帅吗?”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那黑魔海呢?”
总该有见过他吧。程宗扬记得一句话:敌
比朋友更了解一个
,也许自己能从那里了解到这位穿越者。
“被岳帅击败,黑魔海的余孽就在大陆上消失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喂,你小心!他们最喜欢用毒!”
程宗扬本来要揭开火漆,听乐明珠一说便小心起来,他把竹筒往地上一丢,一脚踩成两半。竹筒中露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程宗扬用刀尖挑开羊皮纸,上面却空无一字。
这黑鸦信使千里迢迢来到南荒处,却带了张白纸?两个
反覆看了几遍,也摸不出
绪,只好放在一边。
“阿夕!”
乐明珠忽然想了起来,连忙去看旁边的少。
阿夕双眼紧闭,身上的血迹令触目惊心。两
都皱起眉
,他们这会儿在山,想攀着藤蔓把一个伤者背下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怎么办?”
程宗扬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
乐明珠刚答应,话没出就变了主意,“我去!”
程宗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具鸦的无
尸体,知道这丫
一个
留在这里害怕。“那好。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
。”
乐明珠抹了抹衣服上的水,转身朝崖边奔去。
程宗扬叫道:“你的冠!”
乐明珠指了指发髻上的狐毛,“在这里!”
说着下了山峰。
清冶的月光下,那个如花的少神
萎靡地躺在
丛间,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嘴唇却分外红艳。
程宗扬拣起一根鸦的羽毛。黑色的羽毛仿佛剃须刀片,微微闪动着紫蓝色的光泽,又利又硬。中空的羽管很长,拿来做鹅毛笔大概能用几十年。
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程宗扬回过,却见阿夕不知何时站起来。
“阿夕?”
程宗扬试探着唤道。
阿夕慢慢抬起,明亮的眼睛望着程宗扬,然后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娇媚的风
。
花苗少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走到水潭边,然后跪了下来,捧起水洗去面颊上的血迹。
碎的衣衫失去支撑,从她肩
滑落,露出少
雪白的颈肩。
阿夕直起腰,任由碎衣从肩滑落,露出
雕玉琢的上身,然后并膝解开衣带。
她慢慢站起身来,那条鹅黄筒裙从她细软的腰肢滑下,掉在脚边。
阿夕转过身,将白美的胴体露在程宗扬面前,然后向后退去。清澈的潭水淹没了她的膝弯,花苗少
低着
,一手托起小巧的,一手撩起潭水,淋在白
的上。她双膝并紧,下腹一片白滑。和程宗扬猜测的一样,阿夕的很稀疏,不多的几丝纤毛也又细又软,白
的像玉球一样光润。
就在程宗扬眼前,那个被鸦袭击的花苗少
一一洗去身上的血迹,将洁白的胴体洗得
净净。然后她抬起眼睛,柔软的小手贴在
上,慢慢揉搓,然后两指捻住,嘴角露出一丝甜媚的笑容。
“我的主……”
少用异样的声音说道:“阿夕是你的
仆,沾过她鲜血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