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阮黎医生。
我选择这只右手作为胜利的突的原因,不是因为右手本身,不是因为“江”和右江的关系,而正是因为,我相信阮黎医生,相信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如同她每一次,都在我病发时,竭尽全力地去医治那样,就如同在面对末
来临之时,以自己的方式战斗始终那样。在这一次,真正具有决定
的结果到来之前,在我面临生死关
的时候,她一定会存在于某个地方,不,应该说,会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昭显自己的存在
而无论她是否已经死亡。
我是如此信任着阮黎医生,所以,哪怕右手的移植在我的判断中纯属恶意也没有关系,反过来说,正因为是恶意的,不会带来好结果,这才是阮黎医生“出现”的引子。
我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道是陷阱也跳了进去,但是,却是我觉得自己最果断,最理智的一次行动。我毫无疑问地,在这条必然碰撞的直线轨道上,向急剧靠近的右江身处右手。
在他的观测中,我和右江的碰撞是多快?千分之一秒?万分之一秒?十万分之一秒?在我的眼中,哪怕是处于速掠状态,也无法再如以前那般,仅仅把右江的动作观测为慢动作。因为,我的动作在自己的观测中,也处于一个和右江相近的慢速中就好似我有一个可以从第三方角度去观测的眼睛,把自己和右江发生碰撞的最后一刻,那一系列的行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右江的左手和我的右手,沿着同一条运动轨迹向彼此滑动,我虽然更快上一线,但是,仍旧无法在她抬起手前就击中她的身体。我的右手已经伸直了,而她的左手还曲着肘,处于一个在体结构上无法完全用上力的角度。可是,右江并不依赖于自己的
形,在这个
形的外表下,或许也不存在正常的
体机构。所以,当她切实地抓住我的拳
时,我完全感受不到可以更进一步。
于是,四级魔纹制造出来,安置在手甲上的利刃纷纷弹起,以这个极度接近的距离直而去。右江没有抵挡,亦或者说,不需要抵挡,这些弧形的亦或者直线型的利刃在须臾间就
穿了她的身躯,甚至劈中了她的脑门,硬生生嵌在上边。
右江没有死,但不抵抗,也意味着,有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事这个被刀刃
全身的
形,在我的视野中扭曲起来,变成了另一种看似
形,却明显绝对不是
类的模样,我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虽然看到了,但言语难以描述,总之,那
廓是绝对不会让
误认为是
类的。它的整个身体,是如此的幽暗,不是血
,也不是其他的物质,而就是幽暗本身,是某种力量被观测到的现象,它仿佛就是这个宇宙背景中最神秘的,最让
迷醉,也让
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明正体的存在,也就是“神秘”本身,即便如此,它也只是无法理解,不明究竟,而并非是虚幻的。
在它身上的刀刃,在新一
的
击开始前,就被它这个身体一
吞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