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让
无法理解的诡异自问,在那
的黑暗中回响着。
常怀恩捧着怀表,凝视着表针。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而怀表的指针更是坏了一般,没有一点走动。在他的身边,走火、猫
和梅恩士也已经呆在这个秘密房间中很久了,他们做着各自的事
——走火的瞳孔失焦,十指
叉的双掌顶住下
,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猫一直在摆弄自己的平板电脑“超级系”;梅恩士则比较闲逸致一些,在翻阅一本经典小说。空气是宁静的。但也浮动着一丝丝的压抑,但是,没有打
这个气氛。在常怀恩从意识态世界中脱离出来前,他们无法做出更多的决定,即便梅恩士号称是世界上最强的先知。但是,先知也不是万能的,她能揭示一些必然的未来,或许,比其他先知更为频繁地获得未来的启示,但是,知道必然的未来,并不意味着,过程也是确定的。
既然无论怎样的过程,都无法改变已经预知到的未来,那么,为了没有被预知到的未来,去争取一个相对更好的过程,就显得异常重要了。网络球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在不尝试逆转已经预知到的未来的况下,让自己在抵达这个已知未来的过程中,争取到更多利益、机会和元气,以便在无法预知的未来中,夺回自己在已知未来中失去的东西。
未来从来都不是一个个的点,从自己所在的时间出发,每一秒都是未来,而先知预知到的,只是未来的一段时间的结果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界末
是必然,那么,就可以考虑在抵达这个必然的过程中,该做些什么准备,去应对世界末之后的未知了。即便是梅恩先知,也无法知晓所谓的“世界末”会是怎样的况,她能预知的,就是一个概念的结果,然而,必须承认,在类的“世界末”认知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
,其中,单纯类这个种族的末,是最亲切的一种,而整个生物圈乃至于一切生命基础的彻底崩解,则是最绝望的一种。
在预知到的未来中,并没有确认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世界末”,这才是网络球活动能量的基础来源——如果被确定的,是万事万物的终点,那么,此时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对先知越是了解,就越是无法避开先知预言的准确,也越是无法避开这种绝望,反而远离先知真解的,才能拥有足够的活力和希望。
先知的预言,就是这样的东西,梅恩是重要的,也是组织的核心,但是,她并没有引导最终胜利的力量,她起到的最关键的作用,就是让志同道合的集结在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奋斗。而这也是网络球中除了她之外,无可以替代的职责。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就如同齿
一样,拥有自己的责任和任务,去推动整个机器朝着既定目标运转——走火是这样的,猫也是,已经死去的椅也是,常怀恩也不例外。
在椅已经死去的现在,常怀恩接过了他的责任。现在,他潜到类的集体潜意识中,去采集网络球需要的报,椅的下场,揭示了那个意识态处,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但是,常怀恩却必须坚持,因为,他并非是为了其他这么做,而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理念,去肩负起这个责任。
十分钟后,常怀恩的轻微动作,让其他三陆续看了过去。当常怀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同伴们关切的眼神。
“真是吓死了。”常怀恩淡定地微笑着,用故作轻松的
吻说:“潜伏在那里的怪物,可不只有一个呢。幸好,它们的活跃,让它们不得不
露更多的存在感,我也就不需要下潜到椅最后抵达的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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