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忘记之前对富江说了什么,但我还记得,她什么都没有回答。
“……富江就在我的身后,对吗?锉刀,比利。”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对面前的两说。
两半晌才反应过来。比利的额
渗满了汗渍,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哦,该死的……你说那东西叫做富江?”
是的,我听得很清楚,比利是用“那东西”来形容富江的。可我完全不知道,他此时看到的富江到底是什么模样。
锉刀吸了一
气,用一种
沉的目光盯着我,说:“高川,告诉我,富江是什么东西?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绝对不是最终兵器。”
他们还能够提问,证明事并没有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可以感觉到富江就在自己背后,证明我和两
还有
谈的机会。尽管气氛诡异,让
感到恐惧,甚至可以说是,让
无法理解,但是,之前那种战斗带来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却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变得舒缓。
即便是舒缓的,但是,我所感受到的,和锉刀两反馈回来的信息,却全然无法让
真的松弛下来。
反而,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越来越紧。
真江在过去就一直是诡秘的存在,如今,在过去显得富有形的富江也正在朝诡秘的方向变化,这样的变化愈发让我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富江,就是富江。”我只能这么回答锉刀的问题,因为,如果要将富江视为“某种东西”而不是“最终兵器”,那么,我也同样不知道富江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如同我不知道“江”到底是什么,也同样不知道“病毒”到底是什么。总而言之,我并不比锉刀更有见地,更加聪慧,她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一些,但是,更多的是同样的未知。
“……你真是个蠢货,高川。”锉刀脸色僵硬地说:“你真的它?这样的东西?你对它一无所知。你真的知道,自己的
到底是什么吗?那真的是
吗?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和这样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不,你错了,锉刀。”比利第一次主动打断了锉刀的话,“更本质的问题是,我们面前这个高川模样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东西?肯定是不会
上这种东西的。那么,倘若真的
着这东西,那就或许已经不是
了吧。这很合理,不是吗?从来都没有
说过眼前这个高川是
类,就算是义体化的那位高川先生也没有说过。我们只是因为它和他长得很像,所以总把两
联系在一起。也许联系肯定是有的,但到底是不是
和
的联系,就无法肯定了。”
两毫不掩饰自己的分析,也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尽管这肯定也是一种战术策略,但是,也绝对是他们真正的想法。他们正在看到我无法看到的东西,从有别于我的另一个角度,去理解我这边的
况。我有许多理由去反驳,但是,仅就观测角度的局限
上,我不觉得自己优于他们。
我可以清楚看到锉刀和比利看向我的目光正在发生变化,就就像是从看的目光变成了看某种怪物的目光。哪怕我过去也经常在“如今的自己究竟还是不是
”的问题上徘徊质疑,但是,当老朋友的目光变成如今这般时,仍旧让我感到心痛悲伤。
我无法对他们的质疑进行辩驳,辩驳也没有意义,不会扰我要做的事
。锉刀和比利有理由用各种方法打击我,因为我是他们的敌
,并且确实想要杀死他们。
是的,虽然仍旧可以谈,但是,
谈不会改变任何
况。我的连锁判定正在传来新的信息,从外部
侵进来的那些敌
,已经越来越近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我必须在两
真的成为祭品之前杀死他们,在他们必然死在这里的前提下,这已经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了。
被我杀死,总好过成为仪式的祭品,无论是成为偏差仪式的祭品,还是成为末真理教献祭仪式的祭品。
我毫不怀疑,哪怕自己不动手,他们也必死无疑。因为,他们就是这么表现出来的,就如同荣格之前说的那样,在这里的已经打算彻底放手一搏,所以才协助火炬之光进行了这场偏差仪式。
我再次展开速掠,让无形高速通道再一次贯穿了我和锉刀两。在缓慢的世界里,我尽管可以感觉到,富江仍旧在背后缠绕着。我背负着富江,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前飞掠。银色子弹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在我的面前出现,在它击中我的眼球前,在那短短几厘米的距离内,速掠的速度再一次增加。我偏转身体,子弹擦着额角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