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士兵都是无恶不作,胆大包天之辈,但今他们却都已经被吓
了胆,闻言个个都拿起了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然后“砰”地一声,结束了自己万恶的生命。
出了房屋,外面横尸遍野,裂的脑袋缓缓流出白色脑浆,与红色的鲜血汇聚在一起,在月光下格外的恐怖yīn森,别说邱楚倩这种明星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呕吐,就连久混江湖,也算是见过血的杨奇夫等
也感到一阵阵的反胃,脸色同样是煞白煞白。
“我不希望听到有提起今晚的事
还有记住你们改邪归正的承诺,天亮之前都给我老老实实跪着”唯有第一次杀
并且还一下子杀了这么多
的夏云杰,一脸的平静,目光更是冷淡得仿若那清冷的月光。坐上车子前,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并且脚在地上轻轻来回画了画,然后突然在地上一跺,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在他跺脚的地方缓缓升腾而上,然后围着跪在地上的
散了开来。
车子缓缓驶离毒窝,依旧是两辆大奔车。
罗山劫持了杨奇夫等时,同样也劫持了他们的车子,毕竟大奔可是值钱的好车。
不过罗山劫持杨奇夫等和他们的大奔车时,肯定没有想到最终他为此不仅丢掉了他积蓄了多年的不义之财,还丢掉了自己的
命。
此时这些年罗山社团贩卖毒品和军火而积累的一千万美元现金还有不知道价值几何的钻石、翡翠玉石、金条等等全都静静地搁在夏云杰乘坐的那辆奔驰车的后备箱里。
车子缓缓在山路中开着,夏云杰坐在后车厢,左右两边,朱晓艳和邵丽红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着,秀巧的鼻子出轻轻的鼾声。
前面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香港大亨杨奇夫。
杨奇夫在香港绝对算是个传奇物,年纪也已经过花甲,但此时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却是战战兢兢,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办法,任谁后面坐着一位像夏云杰这样煞神般的恐怖物,也都无法做到随意自然。
夏云杰静静坐在后排位,双目看着窗外不时掠过的丛林,心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手杀,更没想过一杀就杀了这么多的
,而最让夏云杰想不到的是,杀
之后,他竟然能冷静面对。
莫非我天生就是个冷血残酷的吗?望着窗外还沉浸在黑夜中的山林,夏云杰的心
格外的沉重。
他一直努力想做个好,想做个不仗着能力为非作歹,祸害社稷的
,所以他像个普通
一样找工作、上班工作,也像个普通
一样生活在城市中。为的就是避免像今天这样的事
生。
但现实却打击了他,当面对那么血腥残忍的场面,他竟然能做到心如止水,尽管那些都是该杀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应该是一个第一次杀的
所该有的反应除非,除非我天生就是个冷血残忍的
除非我骨子里,还是仗着能力把那些
看成了无足轻重的蝼蚁,想踩就踩,想杀就杀。
可这是我想要成为的吗?
夏云杰陷了
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好一会儿,夏云杰突然抬
看向杨奇夫,问道:“你第一次杀
时是什么感觉?会害怕吗?”
“我?”杨奇夫闻言浑身忍不住抖了下,从开始到现在,杨奇夫都还没向夏云杰介绍过自己,因为夏云杰没开,他也不敢主动开
,但他没想到夏云杰一开
就问他这个问题。似乎非常了解他,连他杀过
的事
都了如指掌。
“好像不怎么害怕。”杨奇夫想了想实话实说地回道。在夏云杰面前,他不敢有任何隐瞒,更不敢否认自己杀过的事实。
“为什么?”夏云杰问道。
“因为我从小在帮派中长大,那时香港还比较,所以年少的时候我见过不少杀
的场面,久而久之当自己第一次杀
时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杨奇夫解释道。
夏云杰听完后两眼不禁亮了亮,突然间脑子里似乎抓到了什么,再次陷
了沉默。
杨奇夫见夏云杰又陷沉默,没敢开
打扰他,再一次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位上,依旧不敢喘一声大气。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黑色奔驰车在崎岖不平的盘山公路上继续前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云杰心中的yīn影沉重豁然散去,严肃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杀了之后还能保持那样的冷静。
他继承的是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脉,他的记忆里也难免带上了一丝远古时代战争杀戮的印记。这也意味着他虽然从来没杀过,但他的记忆里却似乎见过甚至经历过杀
的场面,所以就像杨奇夫一样,虽然是第一次杀
,却不会感到陌生,也不会感到害怕,却不是天生冷血残忍之
。
当夏云杰想通自己非天生冷血残忍之,心
豁然开朗时,金三角
山中的毒窝,那些跪在死
堆中的士兵,见夏云杰等
离去已久,终于有几个
壮着胆子提前站了起来,然后尝试着提前逃离这个充满了死
气息的恐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