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十点多，小葵突然带着个男
去了“萤间”。推门，最后一桌客刚结完账准备走，店子里空空
的，于是小葵问，沈不言他们呢？
秦老板说，已经走啦。
秦老板说，“沈老师不是把礼物忘在这儿了嘛，我就放桌上，想着今天你们谁顺路来取一下。结果葵老师看见了，好像有点不高兴，走的时候把那袋子也带走了。”
2.
小葵酒量其实还可以，但有些场合就是“酒不醉自醉”，一个如果专门奔着一醉解千愁而去，那根本拉不住。她啤酒果酒小瓶烈
酒混着喝，没一会儿就迷瞪了。
“所以
啊真的是个奢侈品。我当了快三十年的优等生，到今天不得不承认，在亲密关系、恋这门课上，我不、及、格。”
感应灯一会儿亮一会儿灭，灯灭了的时候，月光就扑在她那条红裙子上，更显得她娇小，仿佛是个穿着银灰缎子华服的小
孩。酒意从眸子里溢出来，说不出的迷茫和失意。
“想多了，是最没有办法用指标衡量的东西。”我拿走她指间的啤酒罐，“一时半会儿没遇到，不代表你在感方面就是个差生。”
小葵突然问我，“苏老师，你有喜欢的吗？”
“我吗？”我一愣，“有的。”
“我认识吗？”
“……”
“不方便算了。不勉强。”小葵很快地说，“和喜欢的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哎，我好像已经搞不清什么样的感觉是喜欢，什么样的感是瞬间的心动了。”
我喝了
酒，笑了。太复杂，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十多年的时光因小葵一句话而在我的脑海中呼啸而过——我过，也怨念过，放下又重新拾起，纷纷扰扰这么多年也没弄清楚，但我非常清楚地是，感是一支双舞，你得跟舞伴跳得合拍，它不是一道难题，只要你足够勤奋，刷足够多的题、或者说你智商足够高，就能解开。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
“你喜欢你的朋友啊？”小葵抢话。
“不是！是一个网友……”
“你网恋啊？”
“哎！”我气笑了，“闭嘴，听我说。我一个网友，比你还小，就想得很开，他喜欢一个，但他喜欢的并没有喜欢他。可他就是喜欢，哪怕最后一无所得都认了。小葵，感不是买卖，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可是比起能不能收获对等的意，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一个敢不敢敞开去付出。”
小葵认真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来，“算了算了，可能最近桃花运不行，我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