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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玉壶光】(1-2)(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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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可没有这一行字。

窗外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林一披衣起身,发现窗台上落着几片冰晶,排列成残缺的月牙状。他伸手去碰,冰晶却突然化作水珠。

真是神奇。

清晨,古籍馆刚刚开门,林一便已坐在馆内。

馆内还残留着昨夜的寒气,他的呼吸带出白雾。林一翻开山野异闻录,那行潮湿的字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

林一忽然闻到檀香混着冷灰的气味——像庙里熄灭的香炉,又似先前梦境那烧焦的尸体味。

“你在找死。”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一转身,看见慕烬霜站在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她今日未着淡青长衫,只穿了件素白的衣裙。

更让林一呼吸停滞的是——她的脖颈处全是红痕,一路蔓延向下,滑入微敞的领口深处……

“你的脖子……”

慕烬霜并未做任何遮掩,素白衣料衬得那些红痕愈发刺眼。

“昨日那本书呢?”

林一注意到她的唇色比昨日更苍白,几乎透明,眼睛泛着血丝,似乎昨夜并未休息好,眼下淡淡的白裙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与疲惫。

“不知道。”林一撒谎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滑向她颈间。

“你昨晚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一轮血月?”她盯着林一的眼睛。

林一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

昨夜梦中那轮悬挂在焦枯树梢、将整个世界染成血色的月亮,此刻回想起,清晰得让他心慌。

慕烬霜没有回答,她只是抬手解开领口盘扣素白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无声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林一呼吸一滞。

她的锁骨下方,一道暗红纹路蜿蜒至胸口,直指小腹,如同被烙铁烫出的咒印。更触目惊心的是,那雪峰顶端挺立的红樱竟红肿不堪,周围还泛着青紫。

可当林一眨眼的刹那——

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突然如潮水般褪去。青紫淤血化作淡粉色的光晕,连红肿的乳头像被无形的手抚平,恢复成小巧挺翘的嫩红蓓蕾。

最诡异的是那道咒纹,它如同活

物般收缩蠕动,最终消失不见。

此刻展现在他眼前的,是玉雕般无瑕的半裸身躯,她的衣服仅剥开了一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肌肤如霜雪凝就,双乳饱满圆润,顶端两点红樱在微凉空气中悄然挺立。

她就这样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伸手。”

林一迟疑地伸出一只手。

慕烬霜突然抓住林一的手腕,她的手很冰冷。

林一尚未反应过来,掌心已被她强行按在她左胸那团绵软上。

触感温润滑腻如裹着暖脂,带着惊人的弹性,与她的手温度天上地下。乳肉在他指间微陷,顶端那点硌着他,却不见她呼吸乱上半分。

林一能感受到她缓慢跳动的心脏,如她的脸色一般自然。

慕烬霜的睫毛都没颤一下。她的目光越过林一肩头,像在看窗外飘落的雪。如此画面,不见她肌肤泛起半点红晕。

清冷、平静。

“别用指甲。”她忽然开口。

林一有些尴尬,他方才不自觉地握紧,似乎是弄疼了她。

很快,一阵灼烧般的刺痛传来。林一猛地收回手,手心如被火烧一般。

林一低头看向手心,手心红红的,一个蜿蜒的古字正在形成,慕烬霜猛地按住他的手——

“别看,片刻后它就会消失。”她的语气变快了些。

“这是……”

“以后每隔十日,都来这找我。”慕烬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要来了,快走。”她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

窗外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和林一那日在山中听到的一模一样。慕烬霜脸色骤变,迅速将林一推进书架后,排列整齐的书架隔绝了他们。

“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她最后看了他一眼。

本来林一应当什么都看不到,但现在书架上有个缝隙,正是被林一拿走的那本山野异闻录摆放的位置。

林一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透过缝隙张望。

一个穿朱红色直裾袍的少女正从古籍馆大门走进来,眉间一点朱砂,眼角描着金粉,唇色艳得刺目。

正是温泉那夜消失的神秘少女。

“姐姐怎么这么心急?”是那少女的声音。

少女袖口垂落露出雪白手腕,指尖划过慕烬霜脸颊,指甲刮过皮肤。

“衣服都解开半边了。”

她手指突然钻进敞开的衣襟,掐住那粒娇小乳头狠狠拧转——

“唔……”

慕烬霜喉间逸出半声闷哼,左乳在少女指间被揉捏成各种羞耻形状,乳尖迅速充血肿成深红浆果。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真羡慕姐姐呢,天生美人胚子。”少女的拇指恶意碾压红肿的乳晕,看着那点嫩肉在蹂躏下颤巍巍挺立。

“慕雪霁,今日你怎来得如此早?”慕烬霜的声音有些疲惫。

原来那日温泉的少女叫慕雪霁。

慕雪霁撇撇嘴松开手,乳肉弹回原状。她转而抓住慕烬霜的另半边衣襟猛地下扯,盘扣迸裂四溅。素白上衣滑落到腰际。

“脱光。”慕雪霁命令道。

慕烬霜顺从地解开腰间系带。衬裙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响。她现在像尊玉雕立在那。小腹以下那一抹整齐的黑色和倒三角终于也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林一眼前。

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饱满且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曲线完美充满诱惑的小腿,坚实的小腿肚子,洁白的皮肤,令人眩目失神。

素白衣裙伏在地上,围成一圈,其中便是全身赤裸的慕烬霜。

慕雪霁蹲下身,橙色裙摆铺开。

接着有什么湿润的声音传来,慕烬霜的背影却纹丝不动,只有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林一看到,慕雪霁的手指猛地捅进慕烬霜腿心。

慕烬霜的脊背微微绷紧。

慕雪霁搅动两下抽出手指,再抽出来时,干燥的血丝爬满慕雪霁抽出的手指。

“哎,姐姐真是受罪。”她将染血的指尖抹在慕烬霜小腹,留下断断续续的猩红轨迹。

慕烬霜的呼吸频率未变,仍由少女胡作非为。

“最近……”慕雪霁用手指轻戳慕烬霜肚脐。

“姐姐开心吗?”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几声鸟啼。

慕雪霁轻笑,指尖顺着腰窝滑向慕烬霜挺翘的臀峰。

“前几日我遇到了有趣的人,姐姐想听听吗?”

慕雪霁指甲深深掐进她臀肉里。

林一屏住呼吸。

“一个呆头木鹅,眼里只有他那些文章,天天和玻璃罐头打交道。”

林一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少女要说的人是他。

书架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不慎踢到了木凳。

慕雪霁的手指顿在慕烬霜腰间,指尖又缓缓划过她赤裸的背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说姐姐今日怎么不说话,是因为那个偷看的小家伙吗?”

林一心头猛地一跳——那声响可不是他发出去的,馆内现在还有其他人?

“出来。”

书架后的阴影里,胖子哆哆嗦嗦地挪了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裤裆处鼓起一大包,裆部布料被顶出湿漉漉的深痕,显然已兴奋到极点。

“我、我只是......”

胖子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睛却不受控制地黏在慕烬霜赤裸的身躯上。

她还是那样站在那,浑身赤条条不着一缕,双腿修长健美,双峰伟岸挺拔,小巧的肚脐微微起伏,紧闭的两腿间一抹黑色。

慕雪霁轻笑一声,眼中寒芒骤亮。

“姐姐的身体也是你能看的?”

她突然出手,两根手指刺向胖子双眼。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啊——!!”

胖子的惨叫声在古籍馆内回荡。他捂住眼睛跪倒在地,指缝间渗出一丝暗血。

慕雪霁甩了甩指尖的血珠,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慕烬霜裸露的小腹上。

“走吧姐姐,等会人多了。”

慕烬霜沉默地拾起衣物,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书架缝隙——那里已空无一人。

林一浑身冷汗地缩在墙角,听着胖子的哀号。直到确认她们离开,他才颤抖着爬出来,扶起满地打滚的室友。

“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林一倒吸一口凉气,那慕雪霁下手竟如此狠辣。

待胖子躺了多时后,他的呼吸才稍稍平稳了下来。

原来,胖子见林一心绪不宁,又反常地一大早就出门,甚至不像以前一般心细,直接发出声响吵醒了他。

胖子担心林一,这才悄悄跟着林一去到古籍馆,躲在书架后时,慕烬霜剥衣露乳的艳景刺激得他裤裆精斑晕染,踢翻木凳的瞬间,他满脑子还是那对晃动的雪白奶子。

还好送医及时,做个手术,休养个两三个月能稍微恢复些。

林一叹了口气,难为胖子关心他,竟愿意大冬天起个大早。

听闻胖子受伤,好几个兄弟姐妹都跑来看望他,就是问到胖子受伤的原因时,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林一自然也没说。

这几日晚上,林一都没再做那个可怕的噩梦。只是掌心常在深夜发烫,梦里总浮出慕烬霜被掐得红肿的乳尖,与慕雪霁指尖滴落的血交融成一片靡艳的红。

第十天,林一去古籍馆赴约,尽管他每天都去古籍馆,但今天确实是那日之后的第十天。

古籍馆的修复室藏在最里侧的一个小隔间里,若不是慕烬霜在前台留的字条,林一永远不会发现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陈纸与檀香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窗外是纷扬的碎琼乱玉,窗内是慕烬霜专注于修复书籍的侧脸。

她今天穿着雪纺白裙,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半侧手腕,正用一把细如发丝的银针穿引丝线,修补一本线装书的脱页。台灯的光晕染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把门带上。”慕烬霜头也不抬,声音很轻。

林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不敢打扰了她。

修复室很小,四壁都是书架,中央一张宽大的榆木桌上摊着各种工具——薄如蝉翼的补纸、特制的糨糊、大小不一的毛刷,还有几本摊开的参考书。

林一没有问今日要干什么,他不敢问,眼前女子的气质实在过于清冷,让人不敢亵渎。

林一看向她手边的另外一本书。书页已经泛黄脆化,边缘焦黑蜷曲,像是被火烧过,但奇怪的是,那些焦痕都诡异地避开了文字部分。

“山野异闻录?怎么在你这?”林一认出了扉页上的字迹。

“就是那本……”

“是也不是。”慕烬霜打断他,依旧未正眼瞧他,似是专注于眼前。

“坐那儿等会儿。”

林一乖乖坐在对侧的藤椅上,看着她娴熟地完成修复。

慕烬霜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她先用软毛刷扫去浮尘,再用薄纸补上小孔,最后用丝线重新装订脱页。她的呼吸都极轻。

最令林一惊讶的是,她手边那本“山野异闻录”,那页熟悉的残纸从中滑落了出来,半边书面上的墨迹在微微发亮,像是被月光突然照亮。

“你再看,书页就要烧着了。”慕烬霜头也不抬地说。

林一慌忙低头,发现自己的指尖确实离那页残纸太近,焦痕边缘的卷曲纸屑如虫足般颤动。

他缩回手,却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书页会自燃?”

慕烬霜的手停顿了一瞬。“因为它们承载了不该被记住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像落在雪上的羽毛。林一注意到她脖颈那道伤痕今天格外明显,边缘泛着更鲜艳的红,像是被什么灼烧过。

“林一。”

她直呼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每天都来这里?”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林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做任何准备。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那日馆内里她赤裸的上身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她乳尖红肿的艳景、慕雪霁手指的血丝、还有掌心残留的绵软触感。

“我……”

他抬头看向慕烬霜,她正低头整理着古籍,后颈肌肤从挽起的发丝间露出,有淡淡的红痕。

“我对古籍修复很感兴趣。”林一最终这样说道,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要干涩。

慕烬霜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抬头看向他,平静的目光直透彻他内心。

“是吗?”她轻轻反问,指尖抚过一本残破的书。

“那你应该知道,修复古籍的第一步是什么?”

林一哑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慕烬霜的手上——那双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腹却有着细小的伤痕。

此刻她正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页泛黄的纸,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蝴蝶的翅膀。

“是……清洁?”他胡乱猜测。

慕烬霜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是观察。”

她将手中的书页转向林一,指着边缘一处焦痕:

“你看这里,火烧的痕迹呈放射状,说明火源在书页下方。但墨迹却没有晕染,说明当时书是合上的。”

林一不由自主地凑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檀香。那缕发丝垂在她颊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让他再次想起那天在古籍馆,她赤裸上身时胸前同样起伏的曲线。

“所以呢?”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书页,大腿无意识摩擦。

“所以……”慕烬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有些伤痕看似在表面,实则深入肌理。就像这本鸢洁,看似只是烧焦了一角,实则内里已经受损。”

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林一抬头,正对上她平淡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慕烬霜眼底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悲伤,又像是某种隐忍的痛苦。

“你想试试吗?”慕烬霜突然问道。

“什么?”

“修复。”她指了指桌上的工具,“既然你说感兴趣。”

林一没想到她会当真,但此刻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放心,都是仿品,练习用的。”

慕烬霜示意他坐到对面,递给他一把细如发丝的银针和一卷丝线。

“每一针都要精确地穿过纸的间隙,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

她的手指在示范时轻轻擦过林一的手背,那一触即离的冰凉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他注意到慕烬霜手腕内侧那道月牙印记比以前更加鲜艳。

“你的手……”林一忍不住问道。

慕烬霜只是说道:“专心。”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林一笨拙地尝试着挑开腐朽的碎絮,却总是不得要领。慕烬霜偶尔会出言指导,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

“不对。”她第三次纠正他的手法。

“要这样。”

这一次,她直接握住了林一的手,引导他的动作。她的手掌冰凉而柔软。林一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在自己耳畔,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明白了吗?”她问道。

林一没有回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慕烬霜的手冷得像块寒玉,却奇异地让他感到一阵燥热。

他的视线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那光滑的下巴,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淡粉色的唇瓣……

“林一?”

“抱歉,我走神了。”他尴尬地松开手,针线掉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慕烬霜没有责备他,只是平静地说:“你该走了。”

她起身收拾,动作温柔又麻利。林一注意到她脖颈的红痕变淡了许多。

“慕雪霁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林一再也忍不住开口。

她停下动作,背对着他沉默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回答。

“你很喜欢修复古籍?”林一不甘心,他又问道。

慕烬霜沉默片刻:“我只是喜欢看以前的书。”

“有人说它们记得比我清楚。”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林一心头一颤。他看向慕烬霜的侧脸,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茫然,像是突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有人说过你很美吗?”林一脱口而出。

慕烬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拿起一本书,坐在那翻阅,书页在她指尖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能拍张你的照片吗?”林一问。

慕烬霜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她才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林一斟酌着词句。

“你看书的样子很美,像……像是在与时间对话。”

慕烬霜蹙了蹙眉,最终,她冷淡地说:“随你”

林一从背包里拿出相机,镜头对准了她。

她坐在木桌前的姿态像一幅古典工笔画——脊背挺直如青竹,脖颈的弧度如同天鹅垂首,几缕散发从耳后滑落,在颊边勾出朦胧的阴影。

她的鼻梁线条清峻得像是雪后山脊,却在鼻尖处意外地柔和下来,像工笔画收尾时那一点圆润的顿笔。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着,如新生花瓣。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眉间不自觉的微蹙——两道远山眉间那道细纹,像是古籍上被反复摩挲的折痕,像是水墨画上最后一笔未干的墨痕。

镜头将她的每一寸细节都无限放大——他能看见她太阳穴处淡青色的血管在薄如蝉翼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如同冰封溪流下游动的鱼影。

还有她脖颈处那道蜿蜒的红痕——在近距离的镜头下,那道痕迹呈现出奇特的纹理。红痕边缘泛着病态的红晕,中心却透着细微的银白色。

最诡异的是,当他调整焦距想要看得更清楚时,那道红痕突然像活物般收缩了一下,边缘的暗红瞬间变成了淡粉。

慕烬霜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抬手轻轻抚过脖颈,指尖划过红痕的瞬间,林一透过镜头清楚地看到——红痕几乎完全消融在瓷白的肌肤里,只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浅色印记,像是被水流冲刷过的墨水画。

咔嚓。

林一看着取景框里的画面,实在是太完美了。

瞬间的定格,永恒的美。

很快,林一又换了个角度,这次他故意将她的半边侧脸也纳入画面——低垂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抿起的唇角。他贪婪地捕捉着光影在她轮廓上流淌的每一道轨迹。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林一数不清自己拍了多少张,直到他听到了慕烬霜的声音。

“够了。”慕烬霜说,但语气并不严厉。

林一放下相机,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鼓点般。他不知道为什么拍慕烬霜会让他如此紧张,就像第一次拿起相机时的那种悸动。

林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相机边缘,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触感。

慕烬霜依旧翻着书,仿佛刚才的拍摄从未发生过。

“你拍过很多女孩?”慕烬霜突然开口,声音很平淡。

林一怔了怔:“因为专业需要,确实拍过一些。”

“她们都让你这么紧张?”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书,纸页边缘在光线下泛起毛茸茸的金边。

林一感觉喉咙发紧。不知何时慕烬霜已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睛直视着他,像是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

“不,只有你。”林一急切地说。

慕烬霜没有什么反应。她垂下眼帘。

“为什么?”

“因为你……”林一深吸一口气,瞥见她身后的书柜,玻璃窗后放着很多古籍。

“像这些古籍一样,让人想靠近又不敢轻易触碰。”

慕烬霜轻轻放下手中的书,转向门口处的书架,从桌上拿起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

“你看。”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插图——一轮被云雾半遮的明月。

“满月太亮,会灼伤眼睛。残月才最动人。”

林一凑近了些,她发间的柑橘香混着旧纸的沉香钻进鼻腔,让他贪婪地呼吸。

“可我想看清完整的你。”他轻声说。

慕烬霜突然转身,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眼睛在近距离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浅黄色,像被云雾遮住的落日。

“有些东西,看清了反而会消失。”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风吹过风。

林一不自觉地伸手,指尖轻轻碰触她手腕内侧的月牙形伤痕。有微微的热意。

“这是怎么来的?”

慕烬霜没有抽回手:“慕雪霁留下的。”

林一的拇指轻轻摩挲那道伤痕,感受着它微微凸起的纹理,像抚过古籍烫金的标题。

“疼吗?”

“习惯了。”慕烬霜的目光落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那处皮肤渐渐透出暖意。

“你倒是第一个问这个的人。”

林一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了。慕烬霜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又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感。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一些。

“修复古籍最重要的是耐心。要等胶水干透,要等墨迹固定,急不得。”

林一看着她的脸,突然有些心喜:“你是说……”

“我是说。”慕烬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想了解什么,就得学会等待。”

她的美令人屏息。

“我可以等。”他听见自己说。

慕烬霜将包好的古籍放回架上,转身时带着淡香的发丝拂过林一的脸颊,激起他细微的战栗。

“下次来。”她轻声说。

“我教你修复蝴蝶装。”

林一点头,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狂跳。他收拾好相机,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慕烬霜已走入了书柜的深处,身影被阴影吞没前,脖颈红痕如烛火般明灭一瞬。

那之后的每个清晨,古籍馆刚开门时,林一必定已经坐在最角落的木桌前,那是最靠近修复室门口的地方。

慕烬霜似乎消失了,但他还是固执地每天都去。

有天的清晨格外寒冷,林一推开门时,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团薄雾。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径直走向那个角落。令他惊讶的是,桌上竟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淡绿色的茶汤上漂着几朵小小的茉莉花。

林一迟疑着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慕同学说,给那个总是背着墨蓝色书包的人。”中年女管理员推了推眼镜。

“你就是那个人吧?”

林一怔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热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茉莉的清香钻入鼻腔。茶水温热,不烫口,像是算准了他到达的时间。

他抿了一口,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恰到好处。抬头时,恰好看见慕烬霜从书架深处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摞书。依旧是那身雪纺白裙。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慕烬霜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转身走向修复室。林一赶紧跟上她。

“说好教我修复蝴蝶装。”他站在修复室门口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

慕烬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修复室的空气里飘浮着糨糊与陈纸的味道。慕烬霜的指尖在古籍残页上拂过,动作轻缓如抚过蝶翼。

林一屏息凝神,看着她用竹签挑起薄如蝉翼的桑皮纸,覆在破损处。糨糊在灯下泛着微光,她的侧脸沉静如古玉,只有眼睫偶尔轻颤。

“要等。”

她忽然开口,指尖悬停在半干透的纸页上。

“急不得。”

林一望着她低垂的脖颈,那道红痕在修复室的暖光下淡得几近透明。

时间过得很快,每日他都会去,但她不一定在,有时在,有时不在。

当三月的风裹着樱瓣撞开古籍馆的窗棂时,林一正伏案誊抄一本旧书。淡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宣纸上,恰好覆盖住他刚写好的“月出皎兮”的“皎”字。墨迹未干,花瓣边缘渐渐被染出黛青的轮廓。

“它会疼。”

慕烬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一转头,看见她素白的手指拈起那片湿漉漉的花瓣,指尖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她将花瓣轻轻按在他摊开的掌心,动作十分小心。

林一合拢手掌,感受着花瓣在温热里微微蜷缩。当他再次张开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花瓣变成了半透明的薄纱,叶脉如银线般发亮,在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是……”

“不知道。”慕烬霜低头嗅了嗅那抹残香,发梢扫过林一的手腕。

“每年春天,也许总有些花不甘心就这样凋零。”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急风,散落的樱瓣涌进窗口。慕烬霜站在窗边,雪纺裙摆似被染成淡粉色。一片花瓣粘在她的脖颈上,林一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被她握住手腕。

“别动。”她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颈侧,手掌下方是她的肌肤与那片花瓣。

“听。”

林一什么都没听到,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那鼓点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盖过了一切。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下她颈侧温凉细腻的皮肤,以及那微不可察的、仿佛不属于人类的、过于平稳的脉动。

待那阵令人眩晕的悸动稍稍平复,他再抬眼时,窗边却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片新落的樱瓣在风中打着旋儿,像是对刚才那如梦似幻一幕无声的告别。

日子便这样,在古籍的墨香与偶尔飘落的樱瓣中悄然滑过。古籍馆窗外的樱树早已绿荫如盖,风也由温软变得燥热。

正午的烈日烤得地面发烫,蝉鸣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林一推开修复室的门。慕烬霜站在那,看着窗外。

她面前摆着个小碗,碗底沉着几片薄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冰上托着一只金蝉的空壳,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听别人说。”慕烬霜声音依旧寡淡。

“蝉飞走时,会把夏天也带走。”

林一放下手中的书包,书包里还塞着两根雪糕。慕烬霜接过雪糕时,指尖划过他的手,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

“莫不是你嫌这蝉太吵?”林一试探地问。

慕烬霜摇头,指尖轻轻拨弄碗中的蝉壳。

“倒也不是”她顿了顿。

“每个夏天,蝉声都会让我想起一些事。”

林一看见她脖颈的红痕在射进的日光下炫着暗红色。当他伸手想触碰时,碗中的冰突然咔嚓一声裂开,蝉壳随之碎

成金粉,在碗中浮浮沉沉。

慕烬霜只是叹息,把小碗推到一旁。那些金粉却猛地洒出,粘在她的手上。

林一只看到那些金粉似是快速钻进了慕烬霜的皮肤里。

“没什么。”慕烬霜解释道。

林一不言,拿起一本书,他已经习惯了慕烬霜身边偶尔发生的那些事,他不会问,她不会答。

于是两人都静静地开始看书,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要下雨了。”慕烬霜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果然,片刻后暴雨倾盆而下。林一发现慕烬霜在雷声中微微发抖,像是某种本能反应。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覆在她拿着书的手背上。她的手比融化的冰还要凉。

“别怕。”

慕烬霜轻声说,第一次回握他的手。

“这只是……夏蝉的记忆。”

雨声中,林一恍惚看见她和慕雪霁在追逐嬉闹,在一处满是阳光的峡谷——

慕雪霁赤着脚踩过溪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她回头冲慕烬霜笑,眉间的朱砂痣红得刺眼。

“姐姐,快一点!”

慕烬霜提着裙摆追在后面,脚踝被溪边的芦苇划出细小的血痕。她跑得气喘吁吁,却忍不住跟着笑。阳光很烫,蝉鸣很吵,而慕雪霁的手心是暖的。

“你答应过要永远只陪着我的。”慕雪霁突然停下,转身看她,笑容褪去,眼底浮出一层阴翳。

慕烬霜怔住。峡谷的光暗了下来,蝉声戛然而止。

“你骗我。”慕雪霁的声音冷了下去。

下一秒,林一猛地抽回手,幻象碎裂。慕烬霜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微微发抖。

“那是……”林一喉咙发干。

慕烬霜垂下眼。

“一些幻梦罢了。”

窗外,雨滴砸在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林一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分享她的故事。

这场雨似乎带走了盛夏最后一丝粘稠的热气。古籍馆里,她成了林一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

他依旧每日去古籍馆,慕烬霜依旧时在时不在。

直到古籍馆后院的树叶开始泛黄,空气中的燥热被干燥的凉意取代。那天清晨,林一刚踏进馆门,便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灼热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古籍馆后院的泛黄树叶轻轻落下。

林一找到她时,她正蜷缩在古籍馆顶楼最角落的阅览室里——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留下的老房间,上楼的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慕烬霜瘫坐在地上,面前摔着一本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片金黄的树叶。林一走近时,发现那些叶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叶脉渗出暗红的汁液,像极了陈旧的血迹。

“别过来。”她声音沙哑,两只手无力地垂下。阅览室昏黄的台灯照在她手腕处——那里的月牙印记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边缘像是被什么灼烧过,微微卷曲。

林一还是在她身边蹲下。女孩的香味依旧淡淡地飘来。他伸手想碰她的肩,却在即将触及时被她躲开。

“别碰我。”她喘息着,声音少见得慌乱。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同样的金黄树叶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慕烬霜的身体猛地一颤,林一看见她手腕处的月牙印记在发光。

窗户的玻璃骤然碎裂,一片又一片金黄的树叶从窗外飘进来,那树叶缓缓地落下,围拢着慕烬霜。

他来不及细想,慕烬霜已经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蜷缩。林一不顾她的抗拒,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嗡——”

似山寺的巨钟被敲响,而林一身处其中。巨大的眩晕和失衡感炸碎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听到好多人的声音。

密密麻麻地听不真切,只知道他们都不怀好意。恍惚间他抬头,看到一个似是女子的背影在高台上站着,而台下是一个又一个阴影环伺着她。

那些阴影或伸出爪牙,或竭力嘶鸣,可就是碰不到她。

林一头痛欲裂,半梦半醒间她看到那个女孩向他转头,那张脸模糊不清,轮廓却异常熟悉,仿佛在记忆深处刻印过无数次,就在即将看清的瞬间——

“林一,醒醒”

林一睁开眼皮,眼前是胖子在晃悠着手掌。

“看你后背出了好多汗,怎么回事?”

林一摇摇头,他问胖子,我这是在哪?

胖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林一。

“你女朋友慕皎皎还在楼下等你呢。我刚还听见你和她打完电话,突然一阵响声,我转头才发现你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慕皎皎?女朋友?林一有些昏沉,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额头已经微微起伏,撞到的地方红肿了起来。

啊。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女朋友慕皎皎正是舞蹈系的系花,而他凭着近水楼台的优势——他是她跳古典双人芭蕾时唯一的舞伴。

下周就是全国赛,他和女友已经排练了很久,势必要拿下一等奖。

林一还记得第一次在少年宫见到慕皎皎时的场景。那年他十二岁,刚被分进男生班,正对着镜子练习基础站位。隔壁女生班突然传来阵阵笑声——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正踮着脚尖转圈,结果重心不稳,“啪”地摔在了把杆旁。

“看什么看!”小姑娘涨红着脸瞪向偷笑的男生们,唯独对上了林一的目光时,她眨了眨眼,突然做了个鬼脸。

后来他们渐渐熟络起来。慕皎皎总爱在课间溜到男生班窗外,看林一练习大跳。有次她偷偷往他舞蹈鞋里塞了颗橘子糖,纸条上写着:“你跳得好可爱!”

后来大了些,老师终于允许男女搭档排练双人舞。第一次练习时,慕皎皎的腰肢在他掌心轻颤如蝶翼。

当他把穿着白纱裙的她高高举起时,阳光透过练功房的玻璃,落地镜里,他看到她腰窝上有个月牙形的印记似乎是在闪闪发光。

从此他再也挪不开对她的目光。

记忆翻飞,一个个相识相恋的场景越来越清晰,林一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实在太过美好了。

他赶紧推开门就向寝室楼下走去,他可不能让他的漂亮女友等得太久。

等林一站在楼梯口时,他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楼梯被翻腾的黑屋包裹着,再往下什么都看不见。

林一有些惊恐,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林一多想,突然一阵橘子香味从脖颈后传来,似是有什么人站在他身后。

林一颤抖着回头,只见一个眉心点着一点朱砂,眼角描着金粉的赤裸少女伸出手,正欲把他推下去。

林一想反抗,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那少女的指尖几乎就要触到他的后背——

“林一,醒醒。”

林一被人唤醒。

等他睁开眼,只见慕烬霜把他抱在怀里,他枕在她的大腿上,她的手指正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丝。

“你怎么了?”慕烬霜声音轻柔。

“刚刚你还在一旁看书,突然你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

“还好我就在一旁,接住了你。”

说罢她微微俯身,似乎是要去拿一本书。

慕烬霜俯身取书时,衣襟自然垂落,隔着轻薄的衣料,温软的曲线若有似无地蹭过林一的面颊。

那层薄纱几乎不构成屏障。丰盈温软的弧度带着惊人的弹性和热度,先是若有似无地、碾压般蹭过林一的鼻梁。

“呀!”慕烬霜轻呼,似是书被推远了,于是她弯腰的手伸得更长,身体也随之前倾,那饱满的胸脯便不受控制地、自然而然地——

那对盈盈玉乳隔着轻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覆压下来,不偏不倚地盖住了林一的脸庞。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前两点挺立,在自己脸颊上若有似无地摩挲、研磨,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感。

鼻梁深陷于那温香软玉之中,每一次她因够书而细微调整的动作,都引得那柔软弹滑的乳肉在脸颊上微微轻颤、厮磨。

林一浑身僵硬如铁,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感官却异常敏锐地捕捉着那两团温软在脸侧随着她动作而微微颤动的韵律。透过薄薄的雪纺,他贪婪地汲取到她温热的肌肤气息。

慕烬霜前倾的动作幅度大得出奇,胸脯就在他脸上来回地厮磨。

发丝扫过他的耳际,林一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胸腔。她似乎浑然不觉这样的动作有多亲密

“还晕吗?”她低声问,吐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垂。

林一僵着不敢动,生怕惊扰这如梦似幻的触碰,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他闭上眼,似乎刚才做了个很长的梦,但那些虚无缥缈的碎片,早已被此刻排山倒海般的感官冲击碾得粉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拉长。林一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那处正在绷紧、灼热胀痛,他有些恐慌,不愿怕被她察觉。

“我没事。”林一的声音干哑得厉害。

但慕烬霜似乎是终于够到了那本书,指尖触到了书脊。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吁,她直起了身。

那令人窒息的、带着体温与馨香的柔软压力骤然撤离,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林一心中却猛地一空。

他强压下心中翻腾的不舍,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迫使自己从慕烬霜那温香软玉、方才令人沉沦的膝上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撑起身子。

窗外飘落的树叶粘在窗棂上,像被钉住的蝴蝶。

“我昏过去多久?”

“三分钟。”她歪着头看他,唇角微扬。

“你看到了什么?”她轻声问,指尖却悄然滑向他的手腕,似要扣住他的脉搏。

林一沉默,他想起来了——

他看到了很多黑影……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转身时,他好像看到了慕烬霜的脸。

但他的心猛地似被攥紧,他觉得他不能说。

“我想不起来了。”他低声道。

“慕烬霜”忽然笑了,那笑容绽得太过秾艳,甚至带着一丝娇嗔——林一从未见过慕烬霜有这般妖冶的神情。

“撒谎。”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指甲隔着衣料刮擦胸膛。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吐息混着柑橘与蜂蜜的暖腻,丝丝缕缕钻进他鼻腔,

“你的心跳得这么快,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她突然站起身,朱红裙摆扫过地面,腰肢扭动时臀线在薄绸下绷出饱满弧度。

行至窗前背对他,指尖轻轻敲击窗棂,像是在等待什么。

“手心给我看下。”回眸一笑,唇色艳得如同山崖初遇少女时那盏竹骨灯里的焰心。

林一下意识摊开手掌——空无一物。

她却已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让我看看嘛~”

撒娇的尾音黏连着呼吸,指尖划过掌心的刹那——

白光炸裂!耀眼白光从他手心迸发。

再睁眼,身前已空无一人。

林一低头,掌心赫然烙着与慕烬霜腕间别无二致的月牙印记,正灼灼生辉。

而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残留的甜香裹挟着记忆汹涌扑来:赤裸少女腿间微贲的花苞、水珠滚过雪乳坠入幽谷的轨迹、还有少女挥手飞来的红袍——她是慕雪霁!

恍惚间,他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在耳畔低语,一个带着蜜糖般的黏腻,一个如冰棱相击般清冷。

林一心忽然绞痛,等他再睁开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林一终于想起来了——

当慕烬霜蜷缩在那个角落,他抱起她时——

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枯叶,却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灼热。林一的手掌贴在她后背,薄薄的雪纺下传来肌肤异常的滚烫,仿佛有什么在皮下燃烧。

他低头看去,惊骇地发现她的衣物如被火点燃的纸般迅速消散,化作细碎灰烬,如被风一吹再无痕迹。

她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被他抱在怀里。温软胴体紧贴胸膛的触感激得他脊背僵直,可怀中人颤抖的睫毛与紧咬的唇瓣却似冰锥扎进他心口。

——似是在经历大恐怖。

“慕烬霜!”林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怀中的女孩突然睁开眼——浅黄色瞳光如黄昏的落日,深处翻涌着他读不懂的痛楚。

“放开!”她挣扎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深陷他臂肉,划出四道血痕。

“你会被标记——”

话音未落,窗外竟凭空炸开一道惊雷。惨白的闪电照亮她手腕处痉挛的月牙印记,那轮弯月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林一感到掌心传来钻心的刺痛,低头看见接触她的皮肤迅速灼红发亮,凝成相同的月牙形状。

慕烬霜突然安静下来。冰凉指尖抚上他脸颊,像深冬溪水流过。

“傻子。”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现在你逃不掉了。”

林一抓住她欲抽离的手腕:“什么意思?”

她垂眸看向他掌心成形的月痕,眼眶倏然泛红。

“我必须回去了……”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林一死死抱住她,滚烫液体砸在他小臂——是她的泪。

慕烬霜仰起脖颈,那儿的红痕正扭曲成密密麻麻的月牙烙印,手腕处的印记几竟要熔穿肌肤。

林一脱下外套裹住她,却看到骇人的景象,布料触及皮肤的刹那竟嗤嗤作响——那些衣料如同被无形之火点燃,与先前的衣物一样在消散。

她推开他踉跄站起,腰间浮现了更多月牙烙印,密密麻麻。

“我该走了。”她喘息着。

窗外传来少女的笑声。林一转头,看见不着寸缕的慕雪霁立于屋檐,秋天的黄昏在她曲线起伏的胴体上镀了层薄釉。

“来呀。”少女的嗓音浸着黏腻。

“尝尝月华的味道……”一缕米色的系带如灵动的蛇,向林一袭来。

慕烬霜将林一猛地推开。那系带缠住了慕烬霜的腰肢,林一浑身僵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系带卷起卷走。

林一的身体动弹不得。他心里一阵不安,他忽然觉得此次一别便是永别。

“慕烬霜!我喜欢你!”林一着了魔的大喊,已是相处了半年多,此刻他再也顾不上任何。有些话若不说,便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慕烬霜的身影在半空中顿了顿,那系带缠绕着她赤裸的腰腹。林一看见她转过头,发丝在风中散开,脖颈红痕已化作层叠的月牙。

“我知道。”她的声音穿透风声,轻得像雪落在他心尖。

林一突然想起有天下雪,他在古籍馆门口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慕烬霜经过时,他故意把雪人的胡萝卜鼻子插歪了。

“像你。”他指着雪人说。

慕烬霜蹲下身,认真地调整胡萝卜的角度。

“现在像你了。”她说完就快步离开,但林一分明看见她转身时轻轻地说了声“幼稚”。

还有那次暴雨,他在窗框发现一只湿透的雏鸟。慕烬霜用毛巾裹住它,指尖轻轻梳理羽毛。小鸟在她掌心颤抖。

“它会死吗?”林一问。

慕烬霜摇头:“不会。”

三天后,小鸟飞走了,只在窗台上留下一片羽毛。慕烬霜把那片羽毛递给她,他小心翼翼地放进书里。

最让林一难忘的是上个月,他发烧躺在宿舍。胖子已经回家,寝室就他一个人。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睁开眼时,看见慕烬霜坐在床边,正在翻看他相机里的照片。

“这张不好看。”她指着其中一张说,声音依旧平静,但指尖轻轻擦过屏幕,一张又一张地再翻看,全都是林一给她拍的照片。

此刻,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林一看着慕烬霜被越拽越高,她的身影渐渐透明。

“慕烬霜!”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这次她没有回头。系带猛地收紧,她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夜空中,只留下那缕系带如浮木般顺风飘散。

慕雪霁也不见了。

终于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林一跪倒在地,心脏在阵痛,他竟难受地昏了过去。

现在,他醒了过来,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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