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是感慨时间飞快,没有对从前恶意的责问怪罪。
“林纾遇让我代他和你说声,对不起。”
陶桃点了点当作把话听了,拿起酒杯和简亓碰杯。
“可换不来没关系。”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走回了那个特意布置过的房间。
洗漱完不过才凌晨一点,好在助眠的酒发挥了些作用。
还是浅浅睡了一觉,奈何昨天睡得太饱,四五点钟就醒了过来。
在床上左右翻身,没了睡意,下了床在房间里左右看看捣鼓了起来。
虽说回看这些幼稚过往多少有些羞耻,这个点看起来倒是又有些可以接受了。
书桌上的套盒里塞满了从前陶桃手写的各类贺卡,当初闹翻后决意搬走离开的仓促,留下来的东西如今都被规整的收纳起来。
那时陶桃的字比现在工整许多,行书写得秀丽,光看笔锋就能猜晓到几分当时的心。
一笔一划都在珍重地奉送,真心实意向对方表达意。
远处自制的画框实在显眼,走近看发现背后留有墨水字迹。
陶桃真的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还有在背后写了什么文字。
拆了木框,取了张照片出来,反面是简少爷的字迹。
某年某月和陶桃,在什么地点,附带一句想说的话。
每张照片的后面留下了痕迹,字迹和照片褪色的时间一致。
手指无意间碰上了油墨,已经过了太久了,上面的字一碰就掉了。
就像搭错位了的东西,风一吹就倒了。
陶桃笑得寡淡,难以言说此时的心,许是月事将近,现在想到有关简亓的事
都矫
的要命。
把相框放回墙上,走去客厅倒杯热水喝。
书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简亓键盘的敲敲打打,台式电脑大屏视频会议外放着,画面里的正抱怨不止。
简亓背对着陶桃,视频里的先看到一闪而过的陶桃身影。
“有?”对面调侃起来,“您这还没离婚呢就把
带回家来啊。”
这个点走廊里安静,除过走路的脚步声,男说话的声音原封不动传到陶桃耳朵里。
只是越听越觉得耳熟。
简亓已经走了出来,叫住了陶桃。
“醒了?”
陶桃应了一声,进了书房看清了屏幕里的。
视频会议里连着两个,左边连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宋弦。
至于右边一直在说话的是严展,之前陶桃受委托起离婚协议书的法律顾问。
看到陶桃坐下来,“喔唷,桃姐起这么早。”
变脸倒是快,明明刚刚还在问这是哪个。
“你经常带回来吗?”陶桃小
喝着水,随
问了一句。
这里的设备堪比搬了半个事务所,分析市的显示屏即时前后跳动着,一半红一半绿的陶桃看不太懂。
严展那边有延迟,听到陶桃问的话笑了出来,满脸和我没关系撇开脸开始编辑文件。
桌子上文件堆得高,简少爷让她自己随意。
“S市这边之前给宋弦对接,现在上市前夕被内鬼泄露了。刚才在紧急会议,把严展的团队叫过来处理法律程序。”
简少爷话说的避重就轻,桌上的咖啡不知道已经续上过了几次。
宋弦那边静了音,几乎要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熬了多久。
陶桃和严展还可以,平时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都会卖对方个面子。
单纯是工作需要互相联系的甲方乙方,陶桃又不喜欢在这些事上讨价还价,一来二去这些年下来成了在严展的业务里的白金级客户。
而且严展什么行当都摸些,业务铺得广偶尔找她聊八卦,打探些娱乐圈消息卖些外快。
现在又来抖了个机灵。
“桃姐,我手下前些子有
拍到池耀和程妡诶。”
“要多少?”陶桃拿出手机转账。
严展在圈里当中介,什么消息都在他这流通一手,常寻找中间买家赚些差价。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简亓看了眼严展,手上的键盘没有停下敲打。
“贺七和你弟的事纸包不住火,在敖逸知道之前我劝你还是最好。”
这话点到为止,严展翻了个白眼,嚷了一句真小气骂骂咧咧地把文件转到共享平台上,当即下了线。
宋弦的睡颜现在占据了整个屏幕,陶桃不知道该不该问贺汌霖的事,只盯着宋弦发呆,简亓反手关了会议。
视线只好转到简亓身上,她这才注意到少爷眼下的清灰,显然已是很久没睡个好觉。
“严展的弟弟和贺七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宋弦前几天说汌霖可能怀了孩子。”
简单解释言下之意明显,陶桃唏嘘,但也没立场发表看法意见。
只不过按照敖逸的脾气,找把这小子打一顿都算轻了。
此时天光大亮了不少,寒来袭,外面已经结上了薄薄的冰霜,看来夜里下过雪。
陶桃开了客厅的窗,冷风吹进来。
S市的路灯关了大半,江上的船开始摆渡,百米高空往下看路上行
匆忙什么东西都像蚂蚁一样渺小。
没有心思去关心过路
的喜怒哀乐。
简亓在磨豆浆,点的早餐送上来还挺快。
早饭吃完周身都暖烘烘的,过了六点也是时候该回到
常生活,到点要去工作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年啊?”陶桃扯了根油条闲来找了句话说。
许是早上撞见简亓通宵工作的缘故,她语气也软了些。
虽然自己只是混的大差不差,现在莫名有些同简少爷起来,整宿整宿地熬夜到天明看来他的
子也没比她好过多少。
“还有四十四天。”
“你算的倒是清楚。”陶桃喝完豆浆,叫的车已经到了楼下。
临走的时候斟酌了一下,还是让简亓注意休息。
陶桃对企业管理这些顶多算个门外汉,知道没有用得上她的地方还是客气的说了声有需要找她帮忙。
拿上包准备出门。
“再围条围巾吧。”简少爷叫住她,直接上手帮她围好。
随后自顾自念叨了一句,“今天十二月十一号了。”
陶桃想到工作程,晚上就是正式演出,中午该带池耀去彩排了。
这围巾亲肤柔软质感不错,她脸埋在围巾里,抬看了眼简亓。“我去上班了。”
看着简少爷沉默的样子,不知是她自己眼恍惚还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觉得简亓这只小狗现在有些不开心。
“你怎么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
陶桃为自己的自说自话咂了咂舌,话已经说了出来,面子当然要撑着。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
话没说完便被简亓抱住,少爷身上温度高的吓。
“是我挺舍不得你的。”
说着叹了气,
靠进陶桃的颈窝里。